“她这孩子!”苏惜凝既觉得骄傲,又忍不住担忧“那这战事什么时候能了?”
“就是跟您报喜啊,东日国国主听了二姑娘这话,又负隅顽抗了半个多月,最终实在撑不住,今日对咱们皇上承书,俯首称臣了。”青绿道“就是靖国还在做困兽之斗,估摸着也支撑不了多久。”
“那就好,那就好。”苏惜凝这才松了一口气,送家人上战场,为国为民,家国大义,这些话说起来容易,只有做起来的人,才知其中艰辛。
她的丈夫孩子皆在战场上,这八年来,她一夜好觉也没睡过,每日里既盼着天亮天亮,又害怕天亮。
就像她又想知道他们的消息,又害怕知道他们的消息一般。
只恨自己什么也不会,只能在家守着两个小的苦等。
“太太,我回来啦!”瑞哥儿拉着八岁半的豆包,也不等人通报,就冲了进来。
自从家里只剩他们母子和豆包后,他便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也不调皮捣蛋,除了习武读书,就陪在苏惜凝身边。
这个时辰,正是他接了读书散学的豆包回来。
“祖母,我都饿了。”豆包一进门也不行礼,就钻进了苏惜凝的怀里。
“先吃些糕点垫一垫,晚饭还有一会呢。”苏惜凝搂着豆包,瞬间烦恼少了不少。
如此又是一年光阴,姜书宁等人才凯旋归来。
按着规矩,姜书宁等人班师回朝,不能先回家,于是苏惜凝等人便早早等在酒楼包厢里。
姜书宁今年已经五十六岁了,他征战在外,除了头发花白了一些,却并不显老态,此时骑着高头大马,甚是神气。
他的身后跟着骑马的安哥儿等人,花弗和吉祥也身穿戎装,骑在高高的大马上。
吉祥早早就看到了临窗的苏惜凝等人,激动的挥着手,她瘦了很多,给了很多,却给人一种极致的活力,像是找到了人生真谛。
如意站在窗边,也顾不上规矩,对着吉祥挥手,眼眶不自觉便红了起来。
因着靖国提前臣服,姜书宁等人去了北边帮忙,所以一起回来的还有姜书瑜父子。
到了晚间,姜书宁等人才从宫里回来。
家人团聚,自然是一番伤感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