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欠他什么。

她为他治好了腿，解了毒，做了她该做的一切。

林毅中毒是被她连累的，而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说要护住林家的人却丝毫不知情。

“以后不会了，我保证。”凤如朝没有抬头，声音里有些落寞。

“嗯？”

“岳父的事，以后再不会发生。”凤如朝的语气里多了一些坚定。

林九歌心里有一丝微动。

“岳父的事与皇后有关？”凤如朝继续问道。

林九歌怔了一下，问道，“时风告诉你的？”

“我中毒已有十几年，俗话说久病成医，治心疾的药和解毒的药我还是分辨的出来的。”凤如朝依然没有抬头，手上轻轻抚摸着林九歌的脚背。

林九歌没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岳父是中毒，也猜到是谁下的毒，对吗？”凤如朝缓缓抬起头，眼神中竟有一丝落寞。

那一瞬间，林九歌怀疑自己看错了。

见林九歌不说话，凤如朝便知道，自己都说中了。

“为什么第一时间不来告诉我？为什么要自己扛着？我们是夫妻，本应有难同当，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靠不住的人吗？”凤如朝说着，眼眶竟有些红了。

林九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本来还想找时间跟他好好说道说道这件事，指责他没有兑现承诺。

可看着眼前的凤如朝，她竟一句质问都说不出来。

凤如朝轻笑一声，似是自嘲一般，“若不是掌天洛不小心说漏了嘴，我还不知道这件事。全世界都知道了，我还不知道，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阿九，你不信我吗？”

“事发突然，我也没想好怎么办。”林九歌讷讷的说。

凤如朝的压迫感太强了，让她感觉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她真的想逃，喘不过气来了。

她脑子飞速转动，想着怎么能把凤如朝给支走。

“洛大哥！”林九歌突然想到掌天洛就住在隔壁，大喊一声。

果然，隔壁听到了，像是一直在等着召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