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听周云逸这么一说,怒气顿时平复大半,转而干巴巴问道:“听市公安局的人说你是在婚礼上被泼油漆的?”
这句貌似关切的询问中,泼油漆不是重点。
重点是婚礼。
周云逸讪讪道:“只是走个流程!”
“所以,因为徐闻月不给你睡,你才来找我,还找刘姨……”
“这是栽赃,是抹黑!”周云逸攥拳咬牙道:“你人在哪里?这事我当面给你解释。”
“不必了!”
电话被黄鹂挂断。
周云逸气的锤了捶大腿,稍加思索,起身去售票窗口退了车票,转身出了长途客运站,乘车前往石桥区教委。
对于周云逸一言不合杀到自己单位,黄鹂显得又气又惊慌。
毕竟她自己清楚,自己和周云逸关系不比从前。
而这两天,又因为梁浩的事,很担心传出什么谣言,影响自己在单位风评形象。
“你干什么?谁让你来的,出去,走,去外面!”黄鹂黑着脸,快步从办公楼走出来后,不由分说,示意周云逸和自己离开单位大院。
周云逸出了门,四处环视,也找不到什么聊天的咖啡馆、茶楼之类场所。
干脆站在路边人行道上,对黄鹂道:“如果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现在咱们就可以去找刘玉兰对峙……那女人就是个疯子,因为我不肯帮她,就疯狂造我谣。”
“帮她?”黄鹂一脸荒谬道:“你一个副科长能帮到她什么?”
说罢,黄鹂双手抱胸,一脸我看你怎么给我编谎言的不屑模样。
周云逸叹气道:“我自己当然帮不了她,但是徐闻月可以,她想调离市一院……”
“非亲非故,她凭什么要你帮她调岗?”黄鹂嗤之以鼻。
周云逸面不改色的违心,道:“她提出可以陪睡,你知道,她还算有几分姿色,而且小女人病严重,满心傲娇,认为出卖身体,可以换取对等报酬。”
“这么说,你还是和她发生了关系?”
“没有,绝对没有,她都多大年纪了?我怎么可能和她发生关系?”周云逸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道:“于是她就开始造谣,逼我和她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