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应,反倒是让徐闻月陷入了惊疑之中。
现在一旦离婚,周云逸可谓一无所有。
市体育局的工作已经被免职,连带着即将入学的党校学习也有可能临时黄掉。
当然,最致命的是,失去了自己这个妻子后,周云逸还能用什么来撬动刘玉兰父亲的政治遗产?
“你没有一点建议?”徐闻月难以置信道。
周云逸前所未有的平静,道:“当你说自己是假怀孕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所有的一切将迎来终结。”
“那你……还和我做交易?”
“人嘛,总是心存幻想,我也不例外,虽然知道自己会输的一败涂地,一无所有,但终归还是想赌一把,就看你有没有良心。”
说罢,周云逸耸了耸肩道:“看来是我赌输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站在道德高地指责你,你这种人也不在乎。”
徐闻月沉默良久后,叹气道:“我发现我有些看不透你。”
“没什么看透不看透,我只是一个没背景、没人脉、没资源的农家大学生,我渴望成功,渴望得到一切,为此我愿意出卖灵魂,但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又让我保留了基本的是非观,于是我处于一种极端撕裂状态。”
这一下,徐闻月听懂了。
周云逸愿意为了成功去出卖灵魂,博取那百分之零点一都不到的成功希望。
但当赌博失败后,他内心的纯良,让他也愿意接受平静接受这种失败。
甚至失败,对他内心而言,反倒是一种解脱。
他付出了一切,包括自己的灵魂,但最终还是失败了,这是属于非战之罪,他至少曾经全力以赴过。
“你恨我吗?”
“不恨!”
周云逸摇了摇头,忽然想到什么,笑着说道:“纠正一下,我毕竟还年轻,床上能力还算可以,所以……哪怕你不是我老婆,想和刘玉兰发生关系也不难。”
这算什么?
徐闻月倍感荒谬道:“身为一个男人,床上的性能力,是你最后的骄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