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的电话。”
手机那头沉默了。
“小简,肖长生这人,平时是有点讨人厌。但对让他‘认同’的人,他做事还是比较公正的。至少,他不是那些贪恶之人。你不要——”
“我个人对他没什么意见。但我现在,真没有你之外所有人的电话号码。号码都在你给的手机里,手机在车里,车在冯宣那里。除了你的号码,是你逼着我背的。其他人,包括老爹、冯毅的号码我都没记住。而且,肖长生本人也没有想过为工作,和我交换号码。
还有,现在你是把肖长生的号码传给我,由我自己打给他,还是你直接把这个号码转给他,让他打给我。这里面有什么要注意的,我现在的脑子有点不够用,想不了那么多,你决定吧。我按你说的做就是了。”
对肖长生他们,我是有火气的。
这次事件,很明显是他们和老爹、舅舅商量好的。既然是商量好的,那么应该有人紧紧跟着,随时盯着,以保障舅舅的安全。但是到现在,后面应该跟上来的人,影都还没见着!
这次事件,其中的危险性没人在意。舅舅被深麻,被抽血、抽髓,马上要被开膛。再待会儿,甚至可能会被开颅取脑,都只能自己受着。他们找不到鬼巢!就只能“鼓动”被盯上的舅舅,舍身为饵。可他们想扳动那通贼的大佬,还是要“证据”!
“抓证据”?确定通贼!与其让人冒生命危险拿什么证据,我整个端了你,杀个精光,比什么不强!抄了家,有证据自然能找到!对于贼子!我的认知,就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给谁摆证据?在自己的土地上,还要给杀害国人的外国贼人证据?只有杀得这帮贼不敢冒头,成不了事,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听着宋峋叹着气,接下了转达肖长生的工作。我把手机塞进兜里,走回舅舅睡着的平床边,那个浮图像男人还没能爬起来。想着这帮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将我、将陈枫、将舅舅,还有那么多幸存的国人,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又被这些外鬼给弄到手术台上,肆意解剖、改装、销毁。而且,每次还都有着这么容易达成的条件,我就想一脚踩瘪他。
手机响了,肖长生他们的车队,已经到达十公里外。他们依仗的追踪器,一个在运舅舅来的车底,一个在舅舅胃里。我将地下空间里还有四个,已经被或浅或深“改造”过的人类,现在确实是丧尸了的情况向他做了说明。听着他和本地指挥部门一起,调动着有关人员和车辆往这儿赶的声音,我再将手机关闭塞进兜里。
抬眼四望,刚到时震惊到我的四周枯萎、荒凉的景象,又提起了我的关注。拎起那个浮图像男人,拣着堆叠得位置最高的一堆坍塌的畜舍,走了上去。上去过程中,故意往下按着那个浮图像男人,让他的身体在碎砖烂瓦上磨蹭。当暴露的钢筋划破了他的大腿时,他终于忍不住的大声喊着:
“陆小姐,我说,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你别、别——”
松开了手,将人扔在废墟堆上:
“这里以前应该是一个不小的农场吧,为什么本该树木茂盛,牧草丰美,良田广阔的地方,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们是什么时候占了这里?做了什么?”
“地下建了医院,你刚刚不是看到了吗。”
“辟!地下建了你们的1137解剖室。上面呢?以你们一贯的秉性,就是建鸡寮、盖养老院。也不会放弃这么大的土地的。”
我的脚,压在了浮图像男人那刚刚被划破的腿上。他急急的叫了起来:
“三十多年前,我们就让有本地身份的人员,把地用畜牧公司的名义租到手,再把肥土挖了运走卖回去,这样的地方有很多。租不到,就从本地人手里买土。反正他们傻!有些人又认钱不管事。很容易做到的。
地荒了,更没人接近了。就建地下医院,搞研究。后来,末世来了,存留着自己养着吃用的牲畜,或者变异或者变丧,人员也突变死了不少。我们试着用大火力武器,配合着试验中的病毒进行投放,倒是很快杀死了,连着周边剩下的一点本地人也解决了。再后来,里面又出了点乱子,又死了很多人,病毒、培养体也出现泄漏、逃跑等事件。反正这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