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从前的自己越走越远，而后嘴唇轻启，道：“你也是我，也要对他好一点。”

而后，戚砚脱离了梦境，立刻快马加鞭地返回了京城，他要立刻见到他，一秒钟也不能等。

微风乍起，宁安看见熟睡的燕承昱，怕他着凉，赶紧就给他披了衣服，燕承昱本来就睡的不熟，嘴里说着：“戚砚！”忽然就醒了。

宁安体贴地道：“皇上这是想王爷了啊，宁州那边一切顺利，王爷想必很快就能回来了。”

宁安小心地观察着燕承昱的脸色，又道：“恕奴才直言，王爷跟您情深似海，他做的这些，连奴才都看在眼里，您怎么会不知道呢。”

“王爷那边也必定是不好受，你们感情至深，又何必互相折磨呢。”

燕承昱叹了口气，道：“你当我想这样吗，可他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现在我想找他，他倒好，直接给自己弄到宁州去了，让我怎么办啊。”

宁安看着燕承昱的神情，忽然笑了，心道：也就只有戚砚一个人，能让燕承昱露出这样孩子气的神情了。

燕承昱正在想着怎么才能让戚砚赶紧回来，下一秒，就看见戚砚出现在了自己眼前，他喃喃道：“难道这是梦吗？我还没醒？”

戚砚走上前，把人拥入怀中，道：“阿昱，是我不好，我当时一时不察，就说了重话，倒害的你伤心”

燕承昱嗅到了熟悉的气味，突然想起了自己刚才见到的少年，“我刚才，梦到你小时候了，还陪他玩了一会。”

“就好像，我陪你经历了一遍从前一样。”

“是吗。”戚砚道：“我刚才梦到了我们从前的事，我真恨自己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推开你，让你流了多少眼泪。”

燕承昱感受到他情绪的波动，笑着说：“可是，梦境再好，也终究只是梦境而已，我面前的你，才是真实。”

戚砚握着他的手腕，缓缓摩挲着他突出的腕骨，道：“有时候我也会后悔，为什么我们不是自小相识，为什么我要背负血海深仇。”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就能仅仅为了自己而靠近你，没有其他。”

“阿昱，我这次回来的时候，特地注意到了宁州沿途的风景，当真是如你所言一般的美不胜收，风光无限。”

燕承昱明白他的意思，说：“以后，等我们都老了，就去宁州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