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还想反抗，还想着若是秦理真的有毁掉九天十地的想法，那么他就会出手阻挡，哪怕是豁出这条命也要阻挡。

可现在真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生不出一点反抗之心。

超脱之光的强大令他无比绝望。

他也想去阻挡，可终究是做不到。

哪怕是升起那种想法，也会迅速偃旗息鼓，彻底被浇灭。

“他……到底要做什么？”

陈凡目光呆滞，呼吸急促，看着那些恐怖的超脱之光，此刻彻底无法扛得住了，只觉得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变得无比绝望起来。

此刻他的认知都有些崩塌。

不明白秦理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反而是王敬一，他盯着那些恐怖的超脱之光并无任何畏惧，也没有任何质疑。

他只是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着超脱之光的降临。

王敬一身上，有一种从容之感。

仿佛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天。

仿佛死亡对于他来说，不值一提。

“王兄，你怎么如此冷静？”

陈凡有些无奈的看向王敬一，他发现王敬一就好像并非在面对死亡，而是在面对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王敬一淡淡道：“自我踏入修行那一刻起，我就做好了陨落的准备，与其挣扎，不如从容赴死。”

听了王敬一的话，陈凡沉默下来了。

如果说他有机会能够反抗，能够活下来的话，他确实也想要反抗，也想要抗争。

可问题是现在完全没有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