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现在也不知道秦理到底为什么要毁掉九天十地。

但他觉得，秦理或许有自己的苦衷。

或许，九天十地被毁灭，并不是终点。

“活得够久了，死了也就死了吧。”

袁离微微摇头，反而脸上露出如释重负之色，仿佛死亡对于来说是一种解脱。

他盘膝坐在半空中，闭上了眼睛。

他没有任何想要逃跑的想法，也没有任何反抗的欲望。

他的选择与王敬一不谋而合。

从容赴死。

超脱之光落在袁离身上，尽管袁离已经是玄神后期的存在，可依旧无法抗衡哪怕一刹那的时间，他整个人，直接就被融化掉了。

从此之后，世上再无圣人袁离。

超脱之光还在继续降临。

整个九天十地的生灵已经死亡了超过一半。

就算是秦理，他身上也是冒出一道道血光。

那是煞气。

那是斩杀了无尽生灵之后冥冥中凝聚而出的煞气。

那种煞气与香火相反。

煞气太多，可能会招惹天谴。

香火太多，则可以保护神魂。

可现在……秦理已经强大到就算是天谴也奈何不了他。

就算有再多的煞气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