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露喜庵回来,江蕈直接去一趟庆阳侯府。
许久没见,二叔二婶听门房禀报,连忙亲迎出来。
二婶脸上依然带着关切:“你在外颠簸忙碌许久,定然累坏了吧?可用午膳?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做。”
二叔温和道:“瞧着晒黑了,回来就好。前些日子听说你与殿......陛下忙,就没去叨扰你。”
江蕈爽朗应道:“忙到现在,还真饿了。二婶我想吃烤乳鸽,记得多刷点蜂蜜、酱爆肘子,再来个清爽的时蔬。”
二婶一听乐了,双手一拍,连连应下!忙命仆妇去张罗。
“四弟呢?”江蕈问道。
“前些日子耽误了几天学业,昨儿就回学堂了。”二叔坐八仙凳上回道。
想到早前二叔派人进宫递的消息,江蕈最终开口询问:“父亲,眼下如何了?”
二婶踌躇着措辞,不知如何开口,眼神去看二叔。
二叔闻言,神色萎靡,山羊胡子一抖,语气凝涩:“医者说好好养着,约莫还有三五年寿命。”
却原来,三皇子领兵逼宫的那日,江焕不知从谁口中得了消息。
自林夫人逝世,躲在虹影堂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破天荒的去了主院寻江保安。
缠绵病榻的江保安,那日见春光甚好,命长贵推他到池塘边赏花。池中睡莲白的、紫的......微风中轻轻摇曳,让人陶醉。
风一吹,江保安觉得有一丝凉,唤长贵回去取薄毯。
就这功夫,江焕穿着一身火红的嫁衣,风风火火的奔向江保安。
“爹,三皇子要登基做皇帝了。”江焕说的兴高采烈。
提到三皇子,她年轻的脸上带上一抹娇羞。
江保安望着这个,他疼爱的女儿,如珠似宝的宠大。虽因林氏之事,江保安短暂的恼怒过江焕,可是如今他想明白,江焕是无辜的。
他知她受了母亲亡故的刺激,有时清明有时糊涂。
连三皇子谋逆,她还笑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