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是延绵的契戎大军,南面是密密麻麻的大夏东路军,两军间隔数里,正调兵遣将、排兵布阵,大战一触即发!
不过,大战虽然即将来临,但大夏军中此时却意见相左。
中军的帅旗下,太史镜等一众将领骑着战马,正簇拥在庆王这位主帅身边。
太史镜此时显得有些焦急,急切地劝说着庆王:
“大帅,既然您之前决定了从涿州城下撤退,那现在就不能再打了!”
“我军从涿州一路急退而回,军心涣散、士兵疲劳,根本不适合再进行这么大规模的会战,劣势明显!”
“当务之急,我们应该是直接退回边关,保存实力,这样就算我们此次北伐失利,以后也还有再图北伐的可能!”
“可若是在此与契戎决战,一旦失利,我朝将精锐尽失、国之危已啊,切不可行如此莽撞之举!”
太史镜苦口婆心,神色严峻中,满是着急。
而太史镜身边的一些将领,虽然没有说话,但此时看着庆王也是布满了严峻。
可听到太史镜的话,庆王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他身后的刘周更是当即朝太史镜呵斥:
“放肆!太史镜,你这是在说大帅害国么?大帅一心为国,再次奋起反击契戎,以图复故土,岂能容你污蔑?”
“如今大战当前,你竟然如此扰乱军心、诅咒国运,该当何罪?”
刘周色厉内荏,逼视着太史镜。
太史镜连连摇头,朝庆王急忙解释:
“大帅息怒,末将并没有此意,只是就事论事!”
“就两军如今的情势来看,我军军心涣散、士兵疲惫,而契戎追逐而来、气势如虹,此为人和不在我!”
“又契戎多骑军,而我军多步军,此间又是开阔平原,更适合骑兵作战,地利不在我!”
“如今地利、人和皆不在我,我军根本没有多少胜算,战之难胜啊!”
太史镜耐着性子,哼哼劝说。
“哼!那不是还有天时嘛?”
刘周一听,立即接过话,傲然开口:
“大帅是陛下之子,代天子北伐,北伐又是正义之举,所以天生占据着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