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辛苦的，在哪里都是做饭。你自己开车和走路都小心一点，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了，姨妈，我会小心的。”

——

下晚自习，杜清清背着包走在回家的路上。

不想坐车，只想慢慢走路，路上多浪费一些时间，回家便会少一点胡思乱想。

月亮又圆又亮，杜清清抬头望向天空，却只感觉到凄凉。

那时候方铮总来接她下晚自习，走在她的身边，他总有说不完的段子。

“月亮那么圆，不对你说几句情话都觉得浪费了月亮。”

她等待的望着她，满脸幸福。

他盯着她的眼睛，“情窦初开是你，细水长流是你，柴米油盐是你——

“余生白首也是你。”她补了最后一句。靠在他的肩头，她说：“我是你的，余生都是你的。”

他笑着揽住她，“好，余生直到白首，我都照顾你。”

想到这里，杜清清的眼角湿润，再也不会有方铮来接她下晚自习，再也不会有他在身边逗乐，再也不会有余生白首。

仔细想想，自己确实没什么可以吸引方铮的地方，就算是想帮助方铮，都能被姚安昱发现端倪。

她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盘好棋都可以下到稀烂。

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在身旁响起，接着听到姚安昱的声音：“杜清清——”

她转头，看见姚安昱把车停在路旁下了车，追到她的身旁，“杜清清，我不是说了要来接你的，你怎么自己走了。”

“喔。”杜清清不置可否的回答了一声，她从来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自从上次他用方铮来要挟自己，她便对姚安昱有了一层隔阂。

“我在你学校附近买了套房，我带你去看看，如果你下晚自习太晚可以住那里，不用来去奔波。”

杜清清漠然的摇头，“不用了，我喜欢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