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以为是皇帝已经病危，所以叫来他这位重臣，现在看情况比他猜测的要好一些。

“陛下就在里面等您，沈大人请吧。”

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站在御书房门前，亲自给沈听肆打了帘子。

沈听肆客气地冲总管太监道了声谢，随后进了御书房。

皇帝神色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沈听肆发现他的嘴唇有些干燥，看起来并不像脸色红润。

眼神一暗，沈听肆立即猜到只怕皇帝才服食了所谓的仙丹没有多久。

满朝上下知道仙丹不好的也不是只有他，但却无一人对皇帝提出来，甚至兴许皇帝本人也知道仙丹没那么好，但他身体越来越差了，他只能抓住那丝微小的希望。

“陛下。”沈听肆跪下给皇帝行了礼，皇帝抬抬手让他起身。

皇帝手里握着笔，桌案上铺着一张雪白的宣纸，他正在上面作画。

“沈爱卿，你来看看这仙鹤如何？”皇帝笑呵呵地问。

沈听肆心里摸不准皇帝到底找自己什么事，恭谨地上前，简单看过后答道：“陛下画功又较往日精进了。”

他这话既夸了皇帝，却又没正面回答皇帝的仙鹤画得到底如何。

皇帝不知有没有听出来，但看神色，显然对沈听肆这话听着挺高兴。

“关于最近太子和三皇子的事，你怎么看？”

皇帝放下毛笔，一边似是随意地开口问。

沈听肆心中一凛，暗道一声来了。

“陛下问的是哪件事？”沈听肆问。

皇帝盯着他看了会儿，哼了声：“你小子倒是个滑头，最近那么多事你觉得朕还会问什么事？”

沈听肆琢磨着皇帝的话，隐约揣摩出一点儿意味来。

大概是因为皇帝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了，看到两个儿子斗争自然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如今朝堂上，看起来最有可能继位的的确是这两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