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肖悦到了荣姐家时,她彻底懵了。
荣姐家位于山脚下,周围并没有邻居,只有远处偶尔有几户民房。
她家的房子是三间土胚草房,房顶已经有一些小草生根发芽了,还有一个已经残缺不全的木制篱笆院子,院门也丢了一半。
木质窗户上没有玻璃,还是用的窗户纸。
这个院子给肖悦的感觉好像回到了七几年,这时,她突然想起——刚才在镇里荣姐好像买了一个煤油灯,原来她买煤油灯不是为了防止停电,而是她家这里根本没有电。
“那个,你家现在还有人住吗?”肖悦有些担心的问荣姐。
“有的,我爸还在家住的,我妈去世了。这里虽然有些破,但住起来没任何问题,我们就当远离尘世吧!这里很多东西你在外面都吃不着呢!”
“哦……”肖悦一脸苦笑。
两人推开破败不堪的院门,然后推开木门,荣姐大声朝屋里喊着:“爹——”
但根本没有任何回应。
荣姐走进东屋,草席铺的炕上躺着一个老人,老人裸露在外的双脚上全是老茧,他有些黑红的脸上布满了皱纹,这一道道皱纹彰显着他这一辈子的心酸。
“爹……”荣姐拍了拍老人的脸颊。
这时老人才猛然从睡梦中醒来,他看到荣姐,脸上顿时笑开了花,他声音很大的对荣姐说:“哎呀,荣子回来啦!”
“爹,我刚才喊你,你没听到呢。”
“哎呀,爹老了,不中用了!耳朵听不到了,所以没听到你喊我。”
肖悦这才明白,怪不得老人刚才一直盯着荣姐的嘴巴看,原来老人是看荣姐的嘴形,以此判断荣姐说什么。
“爹,赶明个,我去镇里给你买点药试试看。”荣姐对着父亲说,“爹,这是我朋友肖悦。”
“我去给你们做饭吃!”荣姐父亲对荣姐说,很显然他没有听到荣姐说什么。
荣姐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一脸苦笑的对肖悦说:“你别见怪呀,他听不到!我去收拾一下西屋,我们两个晚上在那个屋里睡。”
“我怎么会见怪呢!没事,我帮你干点啥呢!”
“大小姐,你去外面玩一会儿,我自己收拾吧!”荣姐一把把肖悦朝门口推去。
肖悦只好走出屋子,看着院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