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昀岸目光温和,心中五味杂陈。
“尧文,你们怎么会住在这里?”
林尧文冷冷呵了声,又是这个问题。
“我们凭什么不能住?”
姜榆冷声道:“就凭这个房子是我的,不是秦家的。你说你家几代贫农,那么你告诉我,你们贫农就是这样的?霸占他人房屋,和压迫农民的恶势力有什么不同!”
自从有了秦家的事,秦尧文如同惊弓之鸟,最怕和这种是非沾染上。
听见姜榆的话,他又惊又怒,急忙否认:“你胡说什么!这房子明明是秦家的,秦家是资本家出身,他们的东西都是搜刮我们贫民得来的!我住在这里,理所应当!”
姜榆懒得和他掰扯,鸡同鸭讲。
他根本不听旁人说话,只一心相信自己认定的事。
秦昀岸对这个儿子向来宽容,此刻听见他的话,也不免觉得伤心愤怒。
“这个房子早已不是秦家的,你如果不信,大可去房管局查查。你们住在这里,属于私闯民宅,霸占他人房屋,是违法的。”
林尧文充耳不闻,直接关上了门,不再多说。
他这种态度,是打定主意要占着这间屋子。
秦昀岸神色羞愧,“姜榆,真是对不住,我没想到……”
“师兄没想到,我又何曾想到。”姜榆安抚一笑。
“他口口声声喊着和秦家没有关系,那他做的事,自然和师兄也没有关系。还是让房管局的人过来和他们说吧,我们说再多也是白搭。”
马婆婆摇摇头,神色疲累。
“走吧。”
屋内的林尧文,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
听见姜榆反复提起“房管局”,他心里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