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云落启唇,“他怎么了?”
“他病了,反反复复的发热,总是在梦中……”叶老太君有些难以启齿,“总是、唤娘娘的闺名。”
从前她就常见自家孙儿看云落的眼神不对,但她暗中试探过云落,但这丫头总是掩饰的极好,便以为是自家孙儿剃头担子一头热。
所以才将出落的倾国倾城的云落送进宫中。
早知二人曾经相爱过,她又怎会做出这棒打鸳鸯的事来。
沉默过后,云落换言问道:“叶公子的年岁也不小了,可有议亲?”
“家里也正头疼这件事,这孩子总念叨要先立业再成家,可御前侍卫已是极好的官职,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叶老太君目光灼灼的看着云落,“不知道娘娘可有好人家的姑娘推荐?”
云落久居深宫,哪里认识什么好人家的姑娘。
但叶老太君话里的意思,又岂是在问哪家有好女。
她是希望云落向皇后或是皇帝求一道赐婚的旨意,彻底断绝叶卿礼的念想。
“娘娘。”欲雪蓦地出声,“奴婢看完了。”
欲雪向来不是个多事的人,云落明白她这一声的含义——
国公府将安插在宫中的人手交给她,代表着国公府上下正式成为她背后的助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没有叶卿礼,关系已经不大了。
但偌大的国公府,能说得上话的可不止一个。
云落毕竟不是国公府的小姐,连家生子都不是,万一今后跌入低谷,难保国公府在分析利弊后将她视为弃子。
叶卿礼却不同,年轻气盛又对她情根深种,换句话来说,就是好骗。
“不是说了吗,看完就拿去烧了。”云落微蹙了下眉,不耐道。
轻斥了欲雪一句,云落才对叶老太君道:“京中的好人家不少,但婚姻大事还是要慎重……万一,成了怨偶也不好。”
叶老太君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再成怨偶,也比如今日日念叨着皇妃要好。
“娘娘,您……”
但云落也没让她失望,扭头对刚烧完纸条的欲雪道:“将那支桃花簪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