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点之一是自己学校，张小强幸运被分在了这，在这熟悉的待了三年的地方，去考一场离开这里的试。

他看见了白阚，表情木然眼神空洞，对经过的人视若无睹，置若罔闻。

不少人都在到处晃悠，试图看到认识的人好来减缓紧张，张小强找了个台阶一坐，看着来往匆匆考生，看着他们的神态，眯着眼睛像在乐，又像在打瞌睡。

真到了考场，张小强反而懊恼了，刚才打了个盹儿，竟然勾起了瞌睡虫，希望别考着考着睡着了就成，或者别像一模那次，一个梦做的考试还有十分钟结束，玩什么？

每考一门，门口待着的家长便问长问短，有喜有忧，有的家长看孩子出来表情带笑，自己连忙说几句可别大意之类的话，喜上眉梢。

有的家长看见自己孩子表情不好，自己忍着心中忧虑还去安慰，有的家长却直接破口开骂动手动脚了，周围人有劝的，有没心思多看一眼的。

每个考点都是如此，却只在几样表情下，显露百态。

一如去年，一如前年，一如年年。

霍萍张长道也来看张小强了，看他们到底还是有点紧张，张小强笑着出声安慰。

“安心了，你们儿子什么心理素质，能考怎么考怎么照常发挥呗。”

“行，那就好……”

张长道点了点头。

然后，接下来的几场，张小强便没在看见他俩出现了。

喂？？

高考结束，张小强还要与一些人道别，有些话还得说。

与王剑初……

“你真的要离开？哥哥他定是希望你留下来的，刚好，去组建你们的辉煌。”

“剑初，能认识你我真的很开心，可以说当时你的出现，给我打了针强心剂，这近两年时光里，帮了我很多，也告诉了我很多消息，你是我这段生命里重要的一个人。”

“那为什么？你知道在哥哥身边的话你会有多少便利吗？你最好在好好想一想，王家的底蕴。”

王剑初蹙眉，他看着张小强，觉得有点可惜，如果他诚心愿意留下，会是个好人手。

“我啊，得追寻我的人生去了，我还有自己的辉煌岁月等着呢。”

张小强双臂张开，背着光咧嘴笑，他站在天台，如果跌下去不死也得终生瘫痪，可他却看起来像只享受着孤独的候鸟，王剑初看着他脸上扬洒的自信笑容，突然明白，这样的人，是束不了的。

“如果觉得对我有亏欠，不妨由我索取点东西再走吧。”

“行，两不相欠，从此干净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