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箭划破空气,死死的钉住了戚文渊三处命脉!
他不敢相信,自己就快死了。
失去了他的桎梏,柳婻体力不支,坐在马上摇摇欲坠——
突然,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接住。
她抬眼,与戚良泛着红的双眸视线相交。
他刚才拉弓上弦都不费吹灰之力的手,却颤抖得厉害,拼命地想要捂住她脖颈上的伤口:“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不怪你。”柳婻握紧了他的手,带着他摸到了小腹,“这孩子快保不住了,你最后……最后再感受一次他的存在吧。”
“不会的。”他害怕极了,无助地抱紧她,“太医呢,太医!”
……
柳婻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一睁眼,就瞧见床幔外一圈圈全是脑袋。
“醒了醒了!”
“终于醒了。”
她下意识捂住小腹,只摸到了一圈纱布。
“爹,娘。”她哑着嗓子。
柳学士忙给她掖了掖被子:“江太医说你伤了根本,不宜多说话。见你醒来,我们就放心了。”
柳婻只觉得喉咙很痛,也没什么力气说话,但还是探了探脑袋,只见到戚良站在一旁,眼中布满了红血丝。
几乎没有人发话,但其他人都识趣退下,只留下了他们二人。
戚良指尖怜惜的将她凌乱发丝整理好:“你现在感觉如何?”
“伤口疼。”柳婻说着,下意识望着掩盖在棉被之下的小腹,“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对吧?”
听说女子腹部极为娇弱,受伤后常常一两年都不会痊愈,更何况昨夜她还风邪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