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下属出去之后,狐卿扯上了外袍系好带子,将散落的黑发用一根青色的束带扎起,随后带上兜帽,就这么走了出去。
在开门之前,对着门边那个缥缈透明的身影说着什么,无人知晓。
那身影在狐卿走出去之后,一点点现出身形,看面相,与那在太医馆的御医一模一样,却看着一头的白发,随着脑后的金圈晃动着。
痊室,鬼医是昏迷在门外被人抬回来的,可她的怀中紧紧的抱着一个香炉,任由什么人想拿开都不行,即便她的手掌已经被烫伤了几处地方。
“阁主来了!”
“阁主!”
“阁主好!”
“行了行了,不需要那么多礼,先让我看看鬼医是什么情况。”
眼看屋内剩的几个人就要乌拉跪下一片给自己行礼,狐卿快速的抬手先绕过所有人,靠近了鬼医。
稍微看了一会,目光聚集在她怀中抱着的那个香炉上,又看了看她的脸,稍微思索了一会,将自己的手放在她不肯放开的手上,而后小小声在她耳边说着。
“别担心了鬼医,你安全回来了,可以放心了。”
似乎这话对鬼医很有用,没一会,她原本紧抱着的手就慢慢卸了力,最后香炉被狐卿托住底部交给了边上人好好收起。
“去,把我的那一套银针拿来,之前备好的那些药品也都拿来,多准备些清水,我们那焰酒还有吗?”
“禀告阁主,焰酒只剩下两罐了!”
“拿来,都拿来!”
随后屋内的人全部退了出去,各自分工都知道要去拿什么,没一会就取来了所有狐卿所需要的东西。
他熟稔的先用清水擦去伤口上沾染的尘土和本来就快凝固的血液,随后又取来一块干净的布沾了焰酒擦拭着伤口,当焰酒沾到伤口的时候,即便是昏迷着的鬼医也难免呢喃着。
她手臂上有一道很深的划痕,需要用到之前从前辈那学到的伤口缝纫技术,狐卿的眉头紧紧皱起,他还没试过,不可能做到完美,但为了保命,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沉木,拿一块干净的布塞到鬼医嘴里。”
“诶?为什么啊阁主?”
“你想看她把自己的牙齿咬碎吗?”
“噢噢噢,我知道了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