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乐听他装模作样说了一堆高大上的话,简直如坐针毡。
又想到爷爷被他刺激得瘫痪,现在还在医院做康复训练,无论如何都不能心平气和地听下去。
她起身出去。
在过道的栏杆上杵了一会,依旧觉得透不过气来。
随着里头讲话的人换下一个了,她才稍微好受些。
真的是无可奈何。
“我就说这个背影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你啊。”
潘乐乍然听这声音,顿了会才缓缓转过头来。
她对他没什么好说,冷冷扫了一眼便要走开。
邓京明手抱起,淡淡问了句:“爷爷怎么了?”
一句话,便让她的脚步停顿了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斜睨他一眼:“你怎么好意思问的?”
邓京明耸了耸肩,说:“我怎么会不好意思,毕竟拿了钱就离婚走人,在生日那天不认爷爷不见爷爷的又不是我,是吧。”
罪恶感一旦产生,就会如冰山,万年不消。
潘乐胸口一阵冰冷,久久说不出话。
自愧者习惯自责,狂妄者毫无心理负担。
邓京明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愈发起劲:“我承认,我胡说了挺多的话来着,尤其是那天跟爷爷说的话,我跟你道歉。”
潘乐定定看着他,终于开口说话:“你应该跟爷爷道歉,如果你还有良心。”
邓京明笑起来:“你就不怕我再气爷爷一回啊。”
果然。
他良心发现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