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才道:“我刚刚怎么喊都喊不醒他,他真没其他事儿吗?”
长老闻言也沉默了片刻。
她不知该如何作答——才能保住宗主在徒弟心里的形象。
总不能实话实说,告诉顾卿‘你永远喊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吧。
这么大动静,宗主没醒是不可能的。
但他都一路装进万草谷了……
长老端正了身姿,遣散屋内其余人等。
而后亲自给顾卿端了杯茶水:“顾师兄请用。”
“多谢。”
顾卿接了茶,却是握在手心里不喝。
追问长老:“到底是什么病?
我师尊给我的来信里说,他已经咳了半月的血,近些日子连床都下不得,只怕……只怕是时日无多了。”
长老的衣襟不住擦拭着脑门。
即使如此,也止不住脑门上冒个不停的冷汗。
“顾师兄,宗主这病……”
多半是脑子里的病,无药可治啊!
长老生生咽下话头,拐了个弯讨好周轩羽:“顾师兄,其实。”
“其实啥?你快说。”
顾卿急得攥碎了手里的杯子,水浆迸溅满手。
而后他握着两块来不及滑落的碎瓷片继续追问,全然不顾滴滴答答的血洒了满地。
长老吓了一跳,忙翻找起止血粉。
顾卿却步步逼近:“你为什么还不说?真就严重到连我都要瞒的地步了吗?”
长老狂汗不止:“不是……现在你更严重,我在给你找止血药。”
“我不要药!”
顾卿用完好的那只手拦住了长老,冷静的外表下隐藏着临近失控的疯狂:“别找了、不用管我,我更需要知道我师尊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