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恹恹道:“我愿意和你说话是你的荣幸,听着就是。
我同须臾宗的开山掌门一起长大,一起上街当过乞丐,一起去仙门求过学,我给她打过最好的剑……
算了,不说了。”
到头来,竟是从她手上赠出去的剑了结了那人的性命。
只听风月继续说道:“我同你一脉相承,有些话可以放开了讲。
我们这一脉临去世前,若是执念太重,都会在死后滋生出与执念相应的活物。执念如愿后,活物即刻消散。
我觉得不准。
我死前只是想着能有人到我坟头上拔次草。
不曾想我会化成风月。
化便化了。
可惜天不遂我愿。
我死于我亲手铸造的魔剑。里面怨气太强,很快压下了我成为风月后的灵智。
阴差阳错之下,我就把坟头的草给忘了。
千年来、自然也一直没去。
我现在不再是风月,也记起了最初的执念。
揣着真相再去自己的坟头拔草……你猜怎么着?”
风月闷下剩余的酒,怅然道:“居然没用了。”
墨九渊:“你的执念不小。是认定了非要风宗主亲自去。”
风月不置可否。
“谁知道呢。这么多年,谁能记得这些细节啊。”
风月这样说着,眼底却流动着复杂的情绪。
“你呢?打算一直不散?”风月问墨九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