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宜宁这才发现,有些事情,自己主动走出去一步,一切都别有天地。
夜里,少年第一次翻墙过来,“萧宜宁,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隔着一扇窗,他问。
萧宜宁就知道他会过来,故作矜持,“等你考完试,我再跟你说。”
窗那边没有声音,但萧宜宁知道他没走,她腿都站麻了,他才道:“好,我回去温书了。”
少年人的脚步轻快,脸上带着她看不见的笑意,一跃就跳过了墙头。
这个年过得很安静,元宵节也是。这年元宵灯会她破天荒的没出去,萧聿于是也没有。
她陪他在家里温书。
隔着一道墙。
和一个聒噪的红红。
倒是听说二堂哥萧起带着萧家兄弟,在灯会上和魏家人争头彩,不知是什么原因把魏窦琰的妹妹魏窦娥给整哭了。
萧宜宁觉得十分新奇。
原来二堂哥跟魏窦娥还有这么一段,为何后来没了下文呢。
过了年,春闱便在眼前了。
这一次萧聿还不是皇子,没有敌对势力,在府里也低调了几个月,加上萧宜宁的命令,没有人去为难他,赫连挚也是少年皇子,没那资历去主持春闱。
所以,在贡院里,萧聿没有抽到臭号,也没有被下毒。
考完的那日,下起了春雨,萧宜宁坐着马车等在贡院门外,不过没有靠太前,因为六姨娘也来了。
四姨娘的孩子还是没保住,但那日萧宜宁拖住了郭氏,郭氏没在现场,没有背锅,还是荣国公的宠妾,坐着有荣国府徽章的马车,大家都让出一条道。
萧宜宁却很低调的坐着一辆普通的马车。
贡院的门开了。
考生们鱼贯而出,守候的家属太多,萧宜宁根本看不清谁是谁。
前排的郭氏一眼就看到了萧聿,笑着跟他招手:“聿儿快上来。”
福儿赶紧上去给萧聿撑伞,“公子,你还好吧。”刚才看见有好几个被抬出来,他们吓得够呛。
雨声滴滴答答,萧聿的目光四处逡巡了一遍,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