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仪凤帝脑子很乱,他不是没做过预案,只是事情真正发生时,他却慌得连怎么走路都忘了。
常小小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模样,笑道:“没事,现在一点都不疼。”
裴后得到消息,亲到月子房坐镇,“所有人按照原定的职司,该烧水的烧水,该煎药的煎药,太医来了没?亲家到了没?还有宫门祛邪的物件都挂上了没?”
一连串问题抛出来,整个后宫都动了起来,包括钦天监官员也被叫来值班,他们还得算喜神方位啥的。
顾总管端来御药局煎好的药,“娘娘喝点红枣桂圆汤,补补气血。”
常小小一气喝完,扶着腰来回走着,仪凤帝双手虚扶,生怕她摔倒,“怎么样,还痛不痛?”
“现在不痛,好得很……”常小小刚说完,肚皮就一阵发紧,不过还好,这种痛感不算啥。
稳婆回道:“娘娘请先忍耐,后面会越来越痛的。”
不过话是这样说,但一晚上过去了,常小小虽然感觉肚痛得频率有所提高,但痛感尚在忍受范围内。
仪凤帝也不敢离开,由顾总管通知众臣免了早朝,这下大臣们也坐不住了,已经开了盘口,赌生的是皇子还是公主。
所有人无心政事,眼巴巴地从天亮盼到天黑,可惜宫内还是没有好消息传来。
其它衙署的官员走得差不多了,几位内阁重臣并未离开,反正这里有休息的地方,还有下人侍候,索性边等、边唠嗑。
户部尚书回忆道:“头胎是要艰难些,我记得拙荆可是疼了两天一夜才生下那个孽障。”
其他人纷纷跟着附和,“好像是挺久的,不过这事咱们做爷们的也不懂啊。”
“我咋记得生孩子挺简单的呀,家里这两年生得太多,好些孩子叫我爹,我都不知道他娘是谁。”
众人顿时对礼部尚书投来高山仰止般敬佩的目光,看不出来,持家有道啊,这么多女人是怎么和平相处的?
对于同僚的疑问,礼部郝尚书矜持地回答,“除了我个人魅力外,主要是一个字,公平!”
“这是两个字吧?”工部张尚书立马纠正。
“呃~反正是那么个意思,”郝尚书竖起一个指头,“总之,妻子只有一个,其它妾室都由她管着,一视同仁,绝不偏袒。”
有知道内情的官员捂嘴偷笑,悄悄告诉旁人,“郝尚书的妻子酷爱美色,家里的妻妾相处极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