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人抓住软肋,踩住尾巴,断了去路。
沙棠转个身回屋。
邢敬爵还坐在那里,眼眸如潭水般幽深,看不出笑意,但她就是觉得他在笑。
没有拦她,早知道这里有她最怕的狗,这男人故意看她笑话。
她要疯了!
原地打转中……
“来,坐这?”那人拍着大长腿,沉磁的嗓音满是鼓励,深邃沉俊的五官,刀削斧凿般,偏着头眯眸抽一口烟,危险的,沉烈的,优雅的都在他身上完美诠释。
沙棠咽了咽喉咙,漂亮的眼眸里,坚定明澈,无声地抵抗着这尊苏醒大魔王的号召。
她三岁小孩,叫过去就过去?
才不理他,她内心坚如磐石,雷打都不动,如果,要是……外面那死狗敢进来,她就……
“汪汪!”这死狗。
“你不过来,那我,过去!”他话如蛊咒,听不出威胁,像是解救,摧枯拉朽的勾起她的情绪改变她的心意。
她想过当一个逃兵,可是门口那死狗,一世英名毁在一条狗这里。
NO!被咬一口,和……她宁愿当个孙子。
但是心底还是有两个小人打架,走,不能走。
那是深渊,是迷谷。
双脚还是不听使唤地走过去,缓慢,但不沉重,坐下,脸颊有什么落下。
身前一凉,沙棠脑子轰地一声,眼前逐渐清明,推开,逃也似的跑进洗手间。
打开水龙头,冷水打在脸上,用力呼吸,看着镜子里垂在腰间的衣服,沙棠倒在墙上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