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东西猛地跳到灶台上,对着她‘昂啊、昂啊’的叫了两下,旋即快速蹿上房梁。
看清楚了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叫住两条狗:“行了,你俩睡去吧。”
两条狗还不肯走,停下了脚步,眼珠子亮晶晶的盯着房梁上的黄鼠狼,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叫声。
她上去佯装要打,这俩货才夹着尾巴回窝去了。
霍秀秀有些可惜的将地上的鸡蛋捡了捡,只剩三个还是好的,剩下的全碎了干净,捏着剩下的三个鸡蛋走到灶台前,抬头朝上看:“啥事儿啊你?”
那黄鼠狼小眼睛盯着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霍秀秀觉着奇怪,这个时节,山上不该缺吃食啊?
忽的眼角余光一瞟,却见那木柱子上,竟流下一道细细的湿漉漉的痕迹,她猛地瞪大眼看着上头的黄鼠狼:“你这是咋了?赶紧下来吧,来都来了,我给你包一包呗。”
那黄鼠狼还是不动,尾巴晃了晃,好像在思考似的,霍秀秀伸出一只手去够它,它瑟缩着后退了两步。
一人一鼠僵持了一会儿,那黄鼠狼突然动了,一下扑到她怀里。
“呼。”霍秀秀松了口气,脖子都快酸了,这家伙入手还是有点分量的,摸着软乎乎的,外头还是暗了些,瞧不出哪里受了伤。
霍感觉这手感有些奇怪,手心还有些湿湿的,只得转身去敲房门:“知知,开门。”
霍知知一直在门后头呢,立马就给门开了,一眼瞧见她怀里的东西:“姐,这不是黄鼠狼么?就是这东西闹的?你咋还给它抱回来了?这是咋了?”
“不知道哪儿伤着了吧,先前在山上碰着过,顺了我一个煮鸡蛋。”霍秀秀抱着它进屋,点上油灯,借着灯光瞅了一圈,硬是没瞧出这玩意儿哪里受了伤。
“知知,你来看看,我咋看不出来它哪里有破皮的?这山上伙食不错啊,这家伙胖的。”霍秀秀捏了捏它黑峻峻的细脚丫子,这小东西还挺乖,老老实实的。
霍知知走过来就看了一眼,就翻白眼了:“姐,这黄鼠狼揣崽叻,你咋这都瞧不出来。”
“额。”她有些尴尬,还是嘴硬的狡辩:“我又没揣过崽,我咋知道。”
话虽如此,她手上的动作却不由自主的放轻,每一个母亲都值得被温柔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