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不知道计划已经暴露，看到叶棠的时候，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

“你来了？”

“好点了吗？”

宋阳抬了抬手臂：“你看，恢复效果很不错。”

“太好了。”叶棠给他倒了一杯水：“早上有点事，拖到现在才过来，你不会生气吧？”

“我才刚醒，你不用担心，医院都是老熟人，他们会将我照顾得很好，我妈也才刚走，说不定你们还碰上了。”

“是吗，那太可惜了。”叶棠言不由衷，她刚才是从楼上下来，根本不可能碰上宋阳的母亲。

只不过，在你们聊秘密的时候，已经间接碰到了而已。

宋阳靠在枕头上，这个姿势看过去，叶棠更漂亮了，只是他从来不敢表露过什么，一开始接触的目的就不纯，以后秘密被揭开，她恐怕不会再多看自己一眼。

现在手术已经做完，宋阳心底的大石头是落下了，可那种羞耻感，开始疯狂滋生，担心有朝一日，叶棠发现他带着面具下的丑陋，是不是会一刀两断，永远不再来往了。

“对了，那个给我捐赠的人是谁？找个机会，我想好好谢谢他。”宋阳试探着，小心翼翼。

叶棠心往下沉了沉，随后淡淡一笑：“不用了，他很好，也不希望你有负担，让我保守这个秘密，以后就当陌生人吧，不需要有什么压力。”

“可他毕竟是你朋友，我这样做……”

“他的意愿是不被打扰。”

“这样吗？”宋阳喃喃自语：“我明白了，对不起。”

“你不需要有负担，好好活着才对得起自己。”

叶棠突然觉得这个地方空气压抑得可怕，宋阳明明还是那张脸，她却已经难以面对，有些过去，挖出来就是伤疤，她不想揭开，只有选择掩盖。

无论宋阳的企图是什么，从哪一步开始，她已经没了深究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