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的没错,有些东西,不是靠努力就能得到的。”室贺豹马嘴角也溢出了鲜血,惨然笑道。
“不,你师父说的没错,是你理解错了。”片山久安将长刀收回到背后的刀鞘之中,看着已经躺倒在地的室贺豹马说道:“一天一千次拔刀是努力,五千次拔刀也是努力,一万次拔刀,也是努力,你觉得这种努力,会一样么?”
“原来如此,所谓的努力也是有局限性的,方才是我冒犯大人了!”室贺豹马挣扎跪起向片山久安叩首道。
“冒犯?你知道为何方才那一刀会让你受伤么?”片山久安笑道。
室贺豹马捂着胸口,摇了摇头。
“因为你那一刀的威势,已经到了无法让我控制力度的程度,那一刀,让我如临大敌。”
室贺豹马并没有感到欣喜,心中反而是感受到了一些他的师父从未让他领悟到的东西,他面色肃穆的对着片山久安行了三记叩首礼,头也不抬的说道:“大人今日的赐教堪比恩师,室贺豹马的师父虽然已经故去,但也不能转投别门,而且片山大人也不会收我这样的平庸之徒,但有神主大人在场,大颂之行若有人欲对片山大人出手,请务必先让室贺豹马出战!”
弦之介对室贺豹马的行为并无任何反感,他们这些忍者生来就是为这些高层之人所驱使的,那一次忍界大战,所有想要反抗这种命运的人都被杀的一干二净,丝毫没有给他们这些忍者带来任何改变。
“片山大人,甲贺谷甘拜下风。”弦之介拉住了还想要上前一试的胡夷,他的瞳术和胡夷的忍法对片山久安的拔刀流克制的死死的,根本没有丁点的获胜机会,即便明月保证了会护住所有人的性命,但继续打下去已经毫无意义了。
柳生宗严笑着向阿幻问道:“那咱们也就不打了吧,你们直接认输。”
“柳生家的新阴流剑法,我又不是没见过,片山久安做为长辈欺负甲贺家的一个晚辈,你做为一个晚辈,也要羞辱伊贺家的长辈么?”阿幻似笑非笑道。
“原本柳生宗严在阿幻奶奶面前确实算是晚辈,但是方才明月大人施展了神通之后,您没有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咳咳。”柳生宗严话留了半句,因为实在没法说出来。
阿幻这才反应过来,双手摸向自己的脸颊,手中传来的触感再没有了之前的粗糙如树皮的感觉,而是光滑柔嫩,手指按下去竟然还有弹手的感觉。
她急忙跑到池塘边,看向水面中的倒影。
微微被风吹起的波纹之间,分明是她二十多岁时的样子。
“呀!!!”阿幻忍不住就飞身而起跳出了院子,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明月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甚么,这只是他随手送给阿幻的一份小礼物,却没料到重返青春对于一个女子有着多么大的冲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