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沈行知回到朝中,那贺北羽的案子自然是落到他手里了。
刑部大牢戒备森严,就是关押贺北羽的这几日,前来企图劫狱的人已经杀了好几批了,都是玲珑阁的人。
“主子,玲珑阁的人急了。”
唐安看他们抓到的玲珑阁的人,一批又一批。
“说明,这次抓对了。”
沈行知轻咳了一声,瞥了一眼那些人,便吩咐道:“看紧点,来多少抓多少。”
说罢,便下了马车往刑部大牢走去。
牢房阴森幽暗,一股霉味扑鼻而来,他早已习惯,神色不变的走至最里边的牢房。
这件牢房比寻常的要坚固许多,贺北羽正慵懒的斜靠着,听到脚步声才抬了一下眼皮,见到是沈行知,打量了他一圈,不由得笑了:“沈大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关的人是你啊。”
脸色如此惨白,这身体怕是病入膏肓了吧?!
沈行知示意狱卒将牢房的门打开,便弯腰走了进去。
牢房不大,贺北羽一身矜贵的衣袍还未换下,坐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侯爷倒是还有闲情与我调侃,看来,并没觉得事态严重。”
他随意挑了个干净的位置也坐下。
贺北羽见状,挑了挑眉,收起手里把玩的折扇,凉凉的说:“与沈大人相比,我自然是有闲情的。”
“如今沈大人怕是焦头烂额了吧,边境外有强敌、承唐内有玲珑阁内患,朝堂更是烂得像一个筛子,你说这样的江山这样的皇帝,你到底在效忠什么?”
说罢,他满是好奇的看沈行知:“我若是你,要么反了,要么走了。”
“但你却选择毁了。”
玲珑阁是他一手建立的,柳钦通敌是他挑唆的,户部的贪污也是玲珑阁的人,细查下来,他着实手段厉害高明。
若不是立场不同,兴许还能成为朋友。
沈行知瞥了他一眼,扫了一眼桌上的酒壶,一眼便看出这不是牢房的东西。
毁了?
贺北羽哼了一声,坐直了起来,伸手给他倒了杯酒:“这是长公主让人送来的梨花泪,试试?”
酒杯送至他跟前,他执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