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知继续说道:“只不过,臣这一身旧疾,还望公主垂怜,可否看一看。”
旧疾?
许宛秋眨了眨眼睛,清了清嗓子,说:“那,那是自然可以的。”
她的局促难以掩盖,甚至有些想骂自己窝囊!
“你过来坐下,我给你诊脉。”
沈行知听罢,低头掩盖了嘴角那抹一闪而过的笑意,顺从的走到她身旁坐下,伸出手腕。
皓白的手腕就在桌面,许宛秋也坐下,仔细为他诊脉。
可他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却让她极为不适,仿佛两道炙热的光落在她身上,她尽量避开不与他对视,生怕被他一眼就看穿。
好不容易,终于为他诊治完,开了药方,以为他可以走了,他又要施针,借口竟是想身体快些好,前线告急,他想尽快恢复为承唐赴战。
这一待就到傍晚时分,许宛秋还以为他会想出其他办法继续逗留,却没想到他倒是干脆利落,她让他走,他就真的走了。
看他走得干脆利落,许宛秋倒是莫名的有些失落……
出了宫门,唐安远远见到主子面色平和,精气神都好了不少。
“主子……”
“回府!”
沈行知径直上了马车,待坐下之后,薄唇嘴角忍不住微扬,眼底的欣喜之意难以掩盖,她还活着!
她真的还活着!
不管她的态度如何,只要她活着,就好了~
至于日后,他自有办法。
回到右相府,他径直往唐川断住的厢房走去,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