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让崔嬷嬷把燕窝莲子羹呈上来，说道：“这是母后给你准备的，最近朝堂事多，累坏了吧？”

秦甄也是她生的，但当年因为大公主丢失，她并无太大心思照顾他，对他的感情可谓是比太子要淡了许多，秦甄自幼乖巧听话，性子温和柔顺，是个有孝心的孩子，从不让她操心。

秦甄看了看那碗燕窝银耳羹，心头一暖：“多谢母后挂怀，儿臣不累。”

“自幼你是最听话的，不曾让母后操心过，你我母子二人，我也不跟兜圈子了。”

秦甄听罢，只是点头：“母后请说。”

皇后沉了口气问：“沈行知可是你的人？”

她这段时间想了许久，如今当朝还有可能继承大统的就只有她这个小儿子了，一开始她是不相信的，但越是如此，才越是让她怀疑。

秦甄听闻她这话，顿时脸色一变，起身作揖：“母后，儿子从不结党营私。”

“你不必紧张，即便他真的是你的人，母后也不会怪罪你，我只问你一句，他对太子所做之事，你可都知道？”

“儿臣……略知一二。”

“一二是多少？包括边境的私兵？”

皇后此话一次，秦甄更是瞪大双眼，愕然的看向她：“母后，都知道了？”

见他的反应，皇后也心知肚明了，叹了口气：“不得不说沈行知的眼光和眼界是当今少有的。”

沈行知选了秦甄，必定是在很早之前便确定的。

料谁都不会想到，一向与世无争的三皇子，最后会是可以继承大统的那一个。

事实证明，他的眼光是对的。

皇后看向秦甄，眼神带着欣赏，而后又担忧的问：“我问你，若是你继承大统，可愿留你大哥一命？”

她说的是大哥，而非太子。

秦甄听罢心中震惊得久久不能平复，沈行知与他说不日皇后立场便会明确，原来他说的不日，便是今日。

“母后，大哥是我的亲大哥，儿臣在此向你保证，若他不做大逆不道之事，我觉得不伤他分毫！”

太子如今在边境养私兵，要保命，为今之计就是在被发现之前，自己禅退储君之位，日后即便被发现了，也不过是未遂，罪不及性命，若是秦甄有意留他一命，那自然更是无伤大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