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沈行知还是继续告假在家休养,彻底不再过问外面的事,皇帝传唤了几次,甚至有一次是让人抬着去上朝了,但也仅那一次,因为那一次沈行知半躺在宫人抬的躺椅上,早朝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咳血。
自此以后皇帝就没再为难他,三皇子亲自登门看望也借口病重避而不见。
皇帝因积劳成疾终是病倒了。
太子不知道因何也上奏禅退太子之位,皇帝权衡之后,改立三皇子秦甄为储君,暂时代理朝政。
秦甄为此忙得焦头烂额,实在没办法只能再次登门找沈行知。
“殿下,主子现在正昏睡着呢,如今我们主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想来也帮不了殿下什么事了。”
唐安实在为难,不是他刻意要拦着,而是主子现在闲得在院子里浇花看书,听到殿下来了,就指使他出来拦。
他一个随从,只能硬着头皮出来了。
秦甄伸长脖子往里面看了一眼,确实也没看到什么。
如今朝局困难,正是用人之际,沈行知这么避着,也当真是让人头疼。
“没事,不着急,我等他醒来。”
秦甄反倒是不着急了,让人搬来桌椅,干脆就在院外坐下了,喝茶慢慢等,唐安见状连忙让人换上热茶点心,站在一旁候着。
“唐安,你跟你主子多少年了?”
“回殿下,小的自幼跟随主子,有十几年了。”
“十几年了啊,难怪这么忠心,那你说说,你主子怎么突然就不问世事了?”
朝中那些年迈的元老都恨不得握紧权势在朝堂中争个头破血流,自从他成了储君,代理朝政,那些人一个个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以前没发现,现在越发觉得,难怪当年大哥会动摇,权势是最能魅惑人的东西啊。
唐安低头:“主子的心思,小的不懂。”
秦甄见他嘴里撬不出半句有用的话,便也没再说什么,继续等着。
两个时辰后,还没有动静,秦甄看着天色便起身了。
“罢了,我明日再来。”
说完,还不忘提醒他:“你与你主子说一下,明日大公主回宫的庆典宫宴安排在夜里,让他得空去凑个热闹,别整日关在府里病恹恹的。”
唐安点头:“是,小的一定把话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