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太一脸色平静，丝毫没有因为楚夜如今功参造化而心慌意乱。

“平心而论，本座从未想过置阁下于死地。”

强者总是心怀傲气，虽然相对于如今的楚夜，东皇太一算不上强者。但不可否认，东皇太一在这个世界算得上天之骄子，金字塔顶端的人物。

他或许会被楚夜杀死，但绝不会卑躬屈膝求生。

而且，楚夜心中对他并无杀意，但若是不报那一箭之仇心里又过不去那个坎。

楚夜点点头：“你当初的确没想过杀我，这一点我很清楚。”

东皇太一顿时松了口气，他不怕死，却不愿带着遗憾而死。当初的楚夜尚且令他忌惮三分，最后不得不设计将其迫离。如今对方更是今非昔比，自己毫无胜算。

嬴政也有些诧异，他本以为楚夜这次回归是打算秋后算账，难道此事就此揭过了？

“不过……古人云，有仇不报非君子。”

楚夜脸上露出笑意，戏谑道：“东皇对我从未生出杀心，我也不想置你于死地，但当初结下的梁子总归要解决。”

刚松了口气的东皇太一顿时心生不妙的感觉，他忽然明白楚夜的打算了。

刚想开口，却惊觉身体不受控制的向着天空而去。

追寻茫茫天道，羽化飞仙，是东皇太一奋斗的目标，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

“楚夜，你……”

东皇太一第一次直呼楚夜全名，心中百味杂陈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终于明白当初楚夜的感受了，苦心孤诣算计许多，最终却被不可名状之力驱逐，这种无力感实在不好受。

“楚夜，我们来日方长！”

今日因，来日果，东皇太一当初种下的因已经回报。

然而，楚夜今日无形中又种下了因。

甲板后，一道人影正鬼鬼祟祟的站在那里偷听。当目睹东皇太一被迫飞升后，他的心底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东西正在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