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开始的那条时间线,向沉不知道她做过什么,她们也没见过彼此。
向沉又洗了一次澡,回来后忽然给了她一巴掌。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向沉,最后垂下眸,像个变态一样地笑了起来。
向沉冷眼望着她,片刻后,站在一边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是向禾,从两人的对话中能听出向禾和她妻子在其他国家旅居。
向沉打完电话后,躺在沙发上眯眼小憩。
“你别管我了。”
她这样说着,向沉并没有理会。
“我想出去走走。”
向沉眼睛都没睁开,只说道:“你敢跑,我就把你抓回来。”
能跑哪儿去呢?
她换了身衣服出门,外面在下雨,她把兜帽一拉,就在街边漫步,望着路上结伴行走的人们。
情侣,夫妻,父子,母女。
在末世里,这些人有谁活着,有谁死去?
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他们没得到知晓末世曾存在过的资格。
而她,陷在了那场可怜可笑的梦里。
迅速驶过的汽车车灯在水坑中打出扭曲的昏黄光影,她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雨水冰冷地坠向脸颊,视线也微微模糊。
忽然,她停住脚步。
街对面的面包店还在营业,满脸笑意的女孩匆匆打着伞,转身等着爱人出来。
傅影手里提着一大袋面包,神情有些无奈,和宋殊说话时的眼神很是认真严肃,宋殊吐着舌头,挽住她胳膊扬眉说着什么,似是在辩解,傅影摇了摇头,提着面包的那只手举起来点了点宋殊的脑袋。
两人并肩往北走,伞下亲密无间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雨幕中。
将她与幸福隔绝开来的,从来不是这冰冷的雨水。她心想着,将兜帽扯得更往下,遮住大半张脸,转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