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仲谋停下了脚步,努力回忆江庆功口中的旧事,却并未想起来。
“当年傅相在全国兴修水利,河阴县堤坝乃是其中之一。”江庆功结结巴巴地说道,“当时朝廷拨款十万两修堤坝,下官勉强完成。”
修堤坝的事情,当年是傅仲谋一手主持的。
凭借这件事,上到朝堂,下到民间,皆是好评不断,都说他傅仲谋为国为民。
可但凡懂点门道的便知道,十万两就想修堤坝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傅仲谋一捋胡须,“继续。”
“傅相!傅相!”江庆功跪着爬到了傅仲谋的脚边,“江阴连日大雨,黄河水位持续上涨,若是再下一月,河坝顷刻决堤,届时江阴周遭十八县,将生灵涂炭,再无活口!傅相,救命啊!”
黄河泛滥那可不是小事,对于古人而言要命的。
所以黄河安澜从来都是华夏民族几千年的梦想。
江庆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就算他不为那三十万百姓着想,也得为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着想。
此事风险太大,他担当不起。
十万两修河堤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万般无奈之下,他才找到了傅仲谋想要解决此事。
傅仲谋一听,顿时眼睛亮起,“原来如此,本相知道了,你且回去吧。”
就这?!
江庆功被这一句话,吓地都快哭出来了,“傅相,傅相,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那可是三十万百姓啊!”
“大堤不是还没垮吗?慌什么?”
傅仲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下官不慌,可百姓们慌啊,现如今江阴十八县已经出现了不少逆贼,打着各种旗号,欲行谋反之事,靠着地方兵力根本无法镇压,下官惶恐,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