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那瑧端坐在龙椅上,对着匍匐跪地的那璎说道:“能让南楚人真的相信你这再好不过了。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南楚的大军来犯我泽花国了。”
那璎道:“陛下,泽花国兵力这么多,南楚人真的会攻打过来吗?”
那瑧还没待开口,铁玄便道:“我恐怕即便让南楚人成功烧掉粮仓他们也未必会全然相信,所以戏我们还得演下去。接下来我们会给南楚人造成一种泽花国都城缺粮的假象,诱使他们上当,南楚军必然来犯,我们则佯装败退,将他们引入陷阱之中。”
那瑧笑道:“到了那时,他们就是瓮中之鳖了!哈哈哈哈。”
之后的几天,都城里开始流传着一个神秘的传说,称朝廷的粮仓被敌军烧了,军队没了粮食要抢老百姓的口粮。加上南楚大军压境,弄得人心惶惶,许多人家开始暗中囤积粮食。
朝廷装模作样地开始辟谣,称军队的粮仓没有被烧,军队粮食充裕,要求百姓们不许私自藏粮,否则就没收粮食。
这就让人感到奇怪了。既然军粮被没烧毁,军队粮食充裕,那为何还要禁止百姓屯粮,这显然是自相矛盾的。所以,百姓们根本不听这些,仍努力地囤积粮食。
那瑧怒了,开始挨家挨户地搜查,一旦发现米粮就抢走,并将那些私藏米粮的百姓统统抓住修筑边境的要塞。
这一下所有人就都明白了,朝廷果真是没粮草了,对南楚一役将非常艰苦。
但那小软等人清楚,这不过是那瑧的障眼法,目的是想引诱南楚军出兵。
南楚国的新皇本身也是个阴谋家,但如今身处弱势地位人也内敛了许多。他审时度势后觉得南楚与北周必然会有一仗要打,先不管烧毁粮仓是否为阴谋,但北周城内人心惶惶却是不争的事实。此时正是出兵的良机,遂下令大军开拔。
冬离春至,风还清寒。北周都城上空已经阴云密布,黑云压城,战事一触即发。
果然战争刚开始,那瑧的军队就一触即溃,朝北方逃去。
那瑧边跑边派人打听,问南楚追兵赶至没有,得到探子答复说,正在后方追赶。
“哈哈,”那瑧大喜,一边派兵故布疑阵,引诱敌军深入。
泽花国的军队小心翼翼将敌军引入布置陷阱,那里是一片幽深的峡谷。
眼见南楚军落网,那瑧突然命令士兵点燃穿云箭。然而,并没有任何反应。
那瑧惊慌叫道:“人呢?人呢?”
那璎随同南楚军赶来,说道:“想要人是吗?很快就会出现了。”
那瑧一怔,叫道:“你……”
他只说了一个字,就见四面八方如黑色潮水涌来的敌军将那瑧的军队团团围住,旌旗招展,有的写着南疆二字,有的则写着北周或是那玑。
铁玄见儿子有些心慌,说道:“原来北周的四皇子和七皇子都到了,只可惜你们晚了一步,北周的皇帝已经死了。”
那璎冷笑:“谁说的,那不过是在演戏罢了,为的就是让你相信我,才有了今天将你包围的结局。我们的援军已经事先将你埋伏的军队都一网打尽了,你看看那是谁?”
那瑧一看,附近山头的龙辇车里躺着的不就是北周老皇帝,自己曾经的父皇吗?
皇上怒道:“那瑧,你这个北周的叛徒,还有那些随同你的人,你们都想当卖国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