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顿时一阵唏嘘。
“唔……对不起……”李玲就着蒋梅花的手,跪在了地上,冲两老一个头接着一个头地磕,“我走……我走……我今天就带大丫走……”
这话一出,车老爷子的脸猛然就是一沉,“你走可以,大丫是我车家的孩子,她必须留下……”
李玲哭声一顿,停了下来,“爹明知道我放不下大丫,何故要一直拿她来拿捏我?”
“呸!”蒋梅花一口痰吐在李玲脸上,扯着她揪打道:“你放不下大丫,爹娘就放得下吗?那是洋子留在这世上的唯一血脉,跟你走,这不是要爹娘的命吗?”
想到这几年的委屈,一家人的作贱,李玲亦是怒从中来,与蒋梅花打做了一团。
“呜……放开我,不许打我娘……”大丫在车大海手里,拼命挣扎。末了,张口咬在他虎口上。
“啧!”院外有人说风凉话道:“母女俩都是属狗的,都爱咬人!”
“松手!”有血顺着大丫的嘴流了出来,车大海眼里闪过一丝恼怒,扣着大丫的下颌死劲去掰她的嘴,眼见要捏得她的下颌骨错位。
姜言指尖一弹,一股气劲直击车大海的手腕。
他手一松,大丫身子一扭,从腋下钻了出去。
“站住!”车大海捂着伤口,追了上来,“兔崽子,白眼狼,给老子站住!”
跑得太急,车大海没看脚下,被躲着蒋梅花在地上翻滚李玲一绊,站立不稳,直直地砸向了蒋梅花。
砸得蒋梅花“嗝”的一声,昏死了过去。
李玲吓傻了,伸着手颤抖地去摸她的鼻子。
手还没碰到,便被车大海一个耳光,甩飞了出去。
李玲捂着翁翁作响的耳朵,半天没能爬起来。
大丫一见,“哇——!我杀了你!”似个炮仗般朝车大海顶了过去。
怕她受伤,姜言一个俯身将她捞在了怀里,“乖,别乱动,我们扶你娘起来。”
“娘……呜……娘……”
“没事。我们先把她扶回屋。”
“……”大丫挣扎着推开姜言,排斥的意味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