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想喝水!你不会怕我吧?”严正平声音里有笑意。
诸葛玘诺最经不起激将法。她走进房间,倒了水,为了表示不害怕,她特地把水放到了他的床头柜。
这一次她终于看清了这个伤病员,她的视线没法移开。不是因为其它,只是因为这是第一次,她这么近看因为打架受伤的人。严正平在额头和靠近眼角的地方蒙着纱布。纱布的地方还有血迹渗出。
没有纱布的地方也肿的肿,乌青的乌青,脸上看着没有一块好肉。
“果然是你!”他说。
“救苦救难的就是我啊,是我怎么了?”诸葛玘诺不明白严正平莫名其妙的话,但也一顿回怼。
严正平:“你就喜欢躲在黑暗的地方看戏是吧。”
诸葛玘诺有点心虚:“你在说什么?”
“这都第二次了。”他说。
她突然想起上一次,推他的那一次,她和陈辰躲在黑暗里的时候,他其实就看见了。
不过那又怎么样,诸葛玘诺不想在这上面浪费口舌,大胆地开启了新话题:“今天下午放学时候打的?”
严正平:“哦?你知道?”
诸葛玘诺:“我不知道。为什么?”
“你觉得呢?”严正平看着她。
他的眼受伤了,但不妨碍诸葛玘诺被他看得心慌。
跟个猪头一样,也没能让他正经一些。诸葛玘诺觉得她就多此一问。拿出包里剩下的140元,同样放在床头柜,用水杯压着:“给绮莉。”
“哟,小富婆啊!给我们付了房费,还要资助我们?”他笑着说,说完就咳嗽了。
“你少说两句吧。”等他平复,她说,“我走了。”
严正平:“你不是要等她回来?”
“不等了,没人看,你又死不了。”诸葛玘诺说完就要走。
“你等等!”严正平突然坐起了身。身上的疼痛感,让他直呲牙。
“又怎么了?”诸葛玘诺停住脚步,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