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怎么了?”
锦秋从房间中出来,就看到燕容珏扶着肚子捂着嘴的难受模样,连忙走过去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又倒了杯茶递过去。
“没事。”燕容珏抿了两口茶,方觉那股恶心感消散不少,“奇怪,这酒也没什么特别的,为什么今日我反应这么大?”
忽然意识到什么,燕容珏面上凝了一瞬,方道:“你把杨容唤来。”
“是。”
杨容来了,半跪在榻前,闭目凝神为燕容珏把脉,少顷,她抬眼望了一下燕容珏,有些惊异,又妥帖地垂下,从容道:
“姑娘,您的脉象圆滑流利,如珠走盘,是......喜脉。”
燕容珏又怔了一瞬,很是不可思议:“喜脉......”
“是,已有半月。”杨容又补充道,
“姑娘之前一直是营血虚弱,寒气凝结,难以有孕。如今既然能怀上,想来近段时间的调理大有奇效。以后姑娘更要注意身体,像冷酒之类是万万碰不得的。”
“没想到刘前辈的方子居然这么神奇......”
燕容珏手掌抵额心,慢慢消化着自己怀有身孕这个事实。
“那孩子的父亲就是余丞相了?”一旁的锦秋惊喜道,“恭喜姑娘,您有继承人啦。”
听她提起那人,燕容珏又想起昨日余清玦明明身心痛苦煎熬却还让自己走的模样,明明双眼泛红声音委屈却还说着“你要以大局为重”,心中的火气瞬间又蹿到胸口。
“别提那人,一提我就烦!有了他的孩子我更烦!”燕容珏回手就把榻上的枕头砸向了地面。
锦秋连忙摇头认错:“我不提了,再也不提了......”
杨容嘴唇动了一下,想劝燕容珏要少动气,又忍住了,缄默地提着行医箱站到一边。
算了,主子有气就让她撒呗,憋在心里更不好受,回头再给主子开个方子养一下就成。
哎,看来自己以后任重道远呐。
这时,房间外响起了敲门声,思悦的声音传来:“姑娘,您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