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人舒心一笑:“南柏他现在还没清醒,等他有一天忽然想明白了,他还得感谢我们,感谢我们帮他甩掉了这么大一个毒瘤。”
“娘说的是,三哥他只是一时被那女人迷惑了,再过几年,三哥肯定会庆幸爹娘把他送到了南疆”,严语蝶扬着下巴道。
杨氏眼珠转了转,热情笑道:“这么说,再过些日子,咱们就可以再给三弟相看姑娘了。我舅舅家的表妹早就喜欢上了三弟”。
“你别瞎操心,这事儿得母亲来操持”,严东篱瞪了杨氏一眼。
杨氏讪讪一笑,“相公说的是。”
逸亲王带着齐乐阳和初九回到亲王府。
刚刚走进内院,齐乐阳颤声叫了一声小皇叔。
逸亲王顿住脚步转身看着她。
齐乐阳扑通一声跪在了逸亲王面前,泪如雨下:“谢谢小皇叔这两年派人暗中保护我!谢谢小皇叔在乐阳最低谷、最危难的时候伸出援手,给乐阳一个安身之所!谢谢小皇叔救了乐阳的两个孩子!”
看着齐乐阳如此卑微、讨好地跪在自己面前,逸亲王想起了以前那个盛装华服,姣姣如明月的美丽小公主,那样一个鲜活骄傲的少女,竟然也能变成如今这副憔悴、枯槁、卑微的模样。
难道这就是生在皇家的悲哀?
逸亲王红了眼角。
夜色下的灯笼光线朦胧,很好地掩饰了他脸上的悲戚。
他深呼一口气,弯腰扶起齐乐阳,故作轻松道:“我那两个暗卫是榆木疙瘩,他们以为只要你不出现生命危险,他们就不必现身,所以,救你孩子的人,不是我,是清河县主。清河县主在内殿等你,快进去吧。”
齐乐阳含泪的双眼,闪现出短暂的迷茫和惊诧。
原来,真是清河县主救了她的孩子,可清河县主为何要帮她?
“快去吧,少润和少泽也在等你”,逸亲王催促道。
齐乐阳慌忙起身,向内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