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北邕州文学气息的影响,姜梒回京的这些日子,鄢京学文的人数渐渐多了起来,因着姜梒权势正盛,相对来说,他们言论上竟也跟着自由宽泛起来。
“罢了,回府。”
等他们走远,那群人的争论声戛然而止,楼上的人侧身往下看去,随后令手下分发银钱,片刻尽数散去。
信件传送的极快,不过两日就飞入姜梒所在的宅院里。
彼时,她正坐在案头,埋首处理军中琐事。一只漆黑的信鸽咕咕叫着,落在窗沿。
魏策翘着脚坐在太师椅上,目光自窗户转移到姜梒处。
“将密信取过来。”
她头也不抬地吩咐道。
魏策放下腿,慢悠悠地走过去,正欲擒获鸽子取下密信,没成想那只鸽子竟然扑腾着躲开了。
蓦然抬头看清楚后,姜梒眉头微微皱起,心里暗感不妙。
今日来的这只鸽子羽色如墨,不同于素日所用,看来事情迫不容缓。
忍着心中的急躁,她有条不紊地放下毛笔,又理好打开的书卷,这才走过来。
魏策自动为她让开一些位置,由她轻而易举地捉住鸽子。
密信展开,寥寥几笔内容,迅速扫过后,姜梒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
眼神意味深长,唇角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发生什么事了?这种表情看着我。”
“无事……”
她似笑非笑地回答,顺势将纸条揉作一团扔进了屋中的炭火盆里。
瞬间,纸条燃为灰烬。
“有事便说,为夫还能怕事不成?”
“无事!”
她绝口不提,像是真的无事发生般。
“也好,若真无事……若有事,怕要不了多久也会传到我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