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报山有凤中毒箭而再次死而复生,她更觉此女是真命皇后,可她现在竟为他人产下孩子,怎能再做一国之后?若立她为后,那皇家的脸还不尽数丢尽、被世人笑死?她召去皇儿,对命定皇后之说产生的疑虑及否定,却被皇儿摒退所有宫人后说出的秘密而全部弃除!
后宫众妃侍寝,竟全部是由囚禁于地下密室的两名男子代劳?听到这个消息,她气得浑身发抖,可听了真正的原因后,她却更是如遭五雷轰顶——皇儿一碰女人就疼痛难忍,无法行房!
当时的她,一屁股跌坐在榻上!难怪宫里秘传皇儿喜欢在龙床上对众妃蒙眼束手玩花样儿!难怪后妃很难受孕!难怪难得受孕两三个却都意外流产,原来那根本不是皇嗣……可想到凤依萝时,她却猛觉不对!“可母后听说你宠幸凤依萝时,却是青天白日,且不在寝殿!这又如何解释?”
赫连彻陵回忆起那天的情景,便一脸懊恼和痛苦:“母后,儿子那次是忍痛强行,之后夜夜痛到冒冷汗,持续了近半个月,差点儿没命!”
肖太后大骇:“为何不传御医?”
“母后,这种事,如何启齿?”
这倒也是,御医都是正常的男人,若知道皇儿有这样的莫名疑症,不知会在私底下作何猜想,人嘴两片皮,即便有皇权压着,也难保不会无意中泄密,这可是关乎皇家和男人的双重脸面,自然得考虑周详。她想了些时,才决定道:“那就便服出宫找民间良医看看!”
赫连彻陵苦着一张脸:“已经出宫看过多次,众皆摇头,暗卫最后找到了回春圣手并将他秘密请入宫中,可他检查后,只说了四个字。”
肖太后紧张道:“哪四个字?”
“『药』石无医!”
嘶!肖太后当即就倒吸一口凉气!后来想到什么,再次拿出那幅画,盯着画上的人道:“难道真要顶着骂名非她不可吗?可若是连她也不行……”
万一被封为皇后之后发现她也不能碰,那岂不是白费心思?
收回思绪,肖太后看着眼前额心有草株、身边立有虎的绝美女子,威严的面容中加入些和蔼和慈祥:“山有凤,哀家知道你一定和大家一样疑『惑』,为何偏要立你为后,哀家现在就告诉你们原因。”
肖太后一伸手,与她年龄相差不大的贴身婢女便双手呈上一卷画轴。她接过后,慢条斯理道:“答案,就在这幅画中!”
被猜中了!山有凤与赫连蕴澜无声对视一眼。而朝臣们都翘首以待,很想快点儿知道那幅画中,到底藏有什么惊天秘密!
肖太后似很珍视般亲手缓缓打开画卷,自己看了一眼后,翻转过来,将画面向山有凤及所有朝臣。
“仕女骑虎图?”有眼明嘴快的大臣带着疑『惑』出声,“难道图中虎背上的女子就是命定皇后?”
“不错!”肖太后满意浅笑,还是自己人好用,若朝中全是不长眼的,别说立后,政令都很难推行。目光在他们中扫视一圈,“殿上的人中,有不少咱们当年的老臣,哀家也不需要瞒你们,今日就实话跟你们说了吧!哀家知道,有些人以为陵儿的皇位是我们母子设计抢来的,对不对?”
这……就算是心里这么想,但谁敢真承认啊!
肖太后脸上仍然带着浅淡笑意:“不错,当年,我们的确是争取了一下,但主要原因,还是太子无德,先皇太过失望,已有废储之心。而正在这时,出现了一位雪发白须道长,大家可还有人记得那三次预言?”
山有凤心道,怎么感觉越说越远了?等等,她说雪发白须的道长?不会是……
九卿之首太常大人接言:“老臣若没有记错,第一次是南水北旱之灾情出现之日的预言,第二次是废太子之事,第三次是先皇的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