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星眠坦白承认过后,江时熠的心就像被扔在了沼泽和的混合物里,一边挣扎着觉得心疼,一边又觉得很甜很甜。
很矛盾,但至少要比什么盐和醋混在一起的时候好受一点儿。
闭了闭眼,江时熠缓了缓神:“嗯,我其实……糖糖,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心疼你,你无论怎样,往后都有我了,我也不可能会不喜欢你。”
沉默几秒,江时熠并不想让氛围一直处于这种状态,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没压下动静,惹得身边和身后的队友教练都忍不住朝他递过来一两眼,但他没管,直接选择了无视。
那靠在椅背上的慵懒动作半分没变,甚至在刚才的言语下更放松了几分,连带着声音也变得慵懒,但他越慵懒,越漫不经心,沈星眠就越能听出语调里那不着痕迹,却又明显张扬,不屑的调侃和轻佻。
话语缓缓,是在给她设套:“不过话说回来,小朋友,你难道不觉得你应该补偿我点儿什么吗?”
补偿,什么?
她好像……没欠江时熠什么东西呀?
眨眨眼,沈星眠哽了哽,而后道:“补偿什么?”
啧,不管如何,虽然是有些犹豫,但终归还是上套了的,江时熠就莫名觉得很得劲儿,于是他应了一声,好脾气地引导:“糖糖,你忘了吗?”
不等沈星眠递过来一句‘忘什么了’,江时熠就继续道:“啊,小朋友,你果然忘了。”
莫名的,比起刚才,这句话竟然还染上了跟一开始说‘心疼’时如出一辙的委屈,很浓烈,是能把沈星眠炸得云里雾里的那种。
几乎是凭着本能,也可能是被江时熠语调里的委屈给炸的,沈星眠忙应了一声:“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算了,她好像没法儿解释。
因为她压根儿不知道江时熠口中的所谓补偿到底是源于哪里。
于是她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却又只能卸了气力。
随后,她便听到了一声很清晰的轻叹闯入耳朵,一字一句,委屈极了的:“唔,算啦,你忘了就忘了吧,我不介意勉为其难地提醒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