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话说到最后的时候,沈星眠的声音可以说是已经轻到几乎让人听不见了。
轻飘飘的,几乎是连风都觉得难以捕捉的程度。
却将江时熠震得大脑宕机了一下,但过后,一股肆意又汹涌的念头瞬间朝他席卷,克制不住,也不想去克制。
几乎是下意识的,江时熠勾起了唇角,说话是声音语调哪里还有在对待顾铭时的不耐烦?
他像是倾尽了全数的温柔,轻叹了一声:“嗯?小糖糖,这么乖呢?竟然不用熠哥哄了吗?可是小朋友,”
眯起眼,坏意在心里荡过:“你不需要,可我需要啊,糖糖,我需要你哄我。”
讲道理,她现在虽然脑子挺混乱的,但至少还没有到混沌到不行,任江时熠说什么就是什么,迷迷糊糊应下来的程度。
闻言,她先是恍惚了一下,随即就在江时熠那似有若无的轻笑声下,嗓眼小心翼翼地在喉间滑了滑。
没别的意思,单纯是因为实在有点儿紧张,喉咙很干,很涩。
她甚至已经有些不自然地伸手拿过桌上的水杯,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后,才惊觉自己拿的是齐稚余的杯子。
好半响,她回过神,也放弃了挣扎:“哄你,什么?”
她已经知道是陷阱了,知道这是江时熠设下的一个局,可没办法,她纵使知道,仅凭着她喜欢江时熠这件事,她想宠着他这件事儿,她就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往里跳。
只为了合他的意。
在那句话说出口后,她明显感觉到江时熠的呼吸变得有些不平稳了,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沈星眠忙闭上眼,等她再次睁开时,江时熠的声音便如泉般缓缓涌来。
很清冽,明明字句很慢,却又像极了洪水猛兽:“小朋友,这才多久呀,你难道又忘了?你这记性,别是真的跟金鱼有得比了,”
轻叹一声,明明是在抱怨,却又莫名宠溺的:“糖糖,我刚才说了呀,我为了你的朋友……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为了给你安慰朋友的时间,我忍了很久,从看见你背影走进宿舍那一刻就开始忍了,”
几乎是相似的话,江时熠重复着,沉默了一下:“我要你补偿我,还是没得商量的那种。”
哪有什么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