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这是什么伤口,不过大概也能推断些什么:“这些伤都是大面积伤口,这后背看起来最惨,但是最好恢复的也是后背,还有,你朋友这脸。”
未等左时越开口。
白彦毫不在意地说道:“男人那么在意外貌做什么?”
猎人听后却不赞同:“哎,话不能这么说,这年头好看的人是有优待的,无论是娶媳妇还是买包子,总归是好看要比不好看更受人待见。”
“你这脸虽然毁了,不过你也别担心,这民间奇人异术多的是,我小时候就从话本子里面看过,那叫什么,什么人皮易容术。”猎人是一个好心的中年大叔,下手特别小心翼翼,说话的时候脸上也挂着朴实憨厚的笑容。
他说这些话,明显就是在安慰白彦,只是在用他的方式而已。
虽然笨拙了些,但是关切之意却尤为明显。
左时越看着猎人脸上的笑容,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他们所一直守护和追求的不就是百姓的平安喜乐吗?种种事情之后,他渐渐地找不回以前的初心。
战斗,不知为什么战斗。
但是不战斗便是错误的。
他又找不到一条正确的路,现在一个笑容令他找回了方向,途中虽有迷茫,但是好在他从未误入歧途。
白彦被猎人包成了一个人形大粽子,左时越看着了实在是没有忍住笑出了声音,白彦脸也被包了起来,现在做个表情和说个话都费劲,唯独一双眼睛漏在外面,表达了对左时越发笑的不满。
左时越捂着肚子弯着腰,眼睛处似是笑出了眼泪:“不行啊,不行啊,你先让我笑一会儿,太搞笑了吧你,师傅啊,师傅,你也有今天。”
猎人打猎回来正好听见了左时越这话,他憨厚的声音响起:“原来他是你师傅啊。”
左时越抹去眼角笑出的眼泪,点了点头:“以前是师傅。”
“那现在呢?”猎人好奇地问道。
左时越不假思索地回答:“现在是兄弟,过了命的兄弟。”
猎人憨厚的笑声再次响起:“年轻可真好啊,永远都有热血沸腾的事情令你们的感情坚固,对了,从明天开始,就不是狩猎的好时候了,这草屋就留给你们,这口粮应该还能撑个一个月,一个月,他身上的伤也该结痂了,到时候就能出去找大夫好好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