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被老太爷当众驳了面子,脸色有些不好看。
陆风禾赶紧出来打圆场,“祖父可别动怒,多大点儿事,四嫂才不想去京都呢,天大地大,还是毗陵最好。”
在陆风禾和陆八郎的插科打诨之下,气氛才又好了起来。
陆风禾他们走的时候在前院遇上了陆二郎,陆二郎问陆风禾可有看那些家商行,有没有合适的。
陆风禾不想敷衍哥哥,只能实话实话,“商行是好的,只是我这一时半会手里没银子,也没人,还没想好。”
陆二郎倒是很宽容地对陆风禾说:“是要好好想想,银子和人倒也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又和陆二郎说了几句,陆风禾才坐上回去的车。
没人问陆风禾她和陆二郎说什么,倒是陆风禾先忍不住了,同陆八郎说起行船的事。
“哥哥,我想不明白啊,船是船行的,为何其他家商行想走这条线,二哥得问过我的意思呢?”
陆八郎看着眼前一点不似作假的妹妹,当下只有一个想法,他这个没脑子的妹妹,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和离,莫不是被人挑拨了?
凡是能想半步,绝不会想一步的人,脑子怎么能想那么复杂的东西?
“因为船行也没走过西边,陈州河都少走,更何况汝水和泾水了。”
“可我也没走过啊,船是船行的,就算船上有我的人,可那些人都是西北来的,别说走这河那水的了,就是船都好些没坐过。”
“这条线是你提出要走的,船上的人也大半是你的人,可以出二哥除了出了几条船,和一些老成的船工,什么都没出,这条线大半的功劳得算在你头上,当然得问过你的意思了。”
陆风禾不解,“是这样?”
陆八郎反问,“要不然呢?”
陆风禾看着陆八郎这个样子,要么是真不知道,要么是不想说,反正就是也问不出个啥了,尽管满脑子不解,但她还是只能作罢。
陆风禾又想给沉南珣写信了。
有时候陆风禾也是有点烦的,硬要说起来,两辈子加起来,她快比赶上大哥的年纪了,可哥哥们永远当她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