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盹的旅人在主人的邀请下歇息了一个晚上,便起身准备返程了,原因是担心萧楚寒那边出现什么差错,同行上路的有苍风的徒弟宵岚,还有玄焰门左将军席史。至于玄任烨,他没有同行,因为玄焰门此刻正是危机之秋,门主离开,必定极端危险,况且那柄最重要的武器尚未锻造完成,他若不在,也必不能放心,权衡之下,他只是吩咐最信任的左右将军之一的左将军席史一同前去,算做是他信守约定的承诺,还有在他能够加入他们队伍之前的一个照应。苍风因为年纪大了,尉迟静澜执意不肯让他来回奔波,所以也就没让他同来,约定了日后以口信为准,就与他告别了。
按照原路一路折返,又花费了大约一个来月的时日。而这期间,天下却是不一样的天下,因萧氏后人出现并欲复仇的事情,江湖中闹得沸沸扬扬,一时间其真假也辩的个热闹,总之,是但凡有点江湖背景的人,均感受到了动乱不安的前兆。
咣当。
一个年代久远的花瓶碎了一地,终结了它的使用寿命,瓶里的清水洒了一地。
枯瘦的手泛起青筋,捏碎了花瓣。
“那个尉迟静澜!!”黑色的绒衣包裹着的身躯不断地颤抖着,发出一声嘶吼。“竟然敢公然与我做对…………想死吗……他!”
从来没看见过主人发过如此怒火的侍婢们惊慌地跪了一地,扑倒的声音不绝于耳。
“主人!”
“主人,主人息怒。”
带着明显抖音的劝谏不绝于耳,黑枭自是冷笑。
息怒?
息什么怒?因何而怒?
为何我费尽心力,得到这天下,天下人却仍然想因为一个毛头小子而负我?
他的眼里划过一丝暗沉的流光,冰冷得彻底。
想当年,他与尉迟静澜的父亲,还有……那个萧红鹰,的羁绊,任是谁也不能明了的。本该已是迟暮之年的身躯,仍保持着美艳妖异的容貌,究竟是为何?
纵是我负天下人,莫再叫天下人负我……
闭目这样想着,黑枭惨绝的笑声阴阴地发出于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