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秋,急雨将歇。怪天公不作美,窗喳喳,心怦怦。明明无杂事,偏偏心非非。荔甜三分燥,蟹肥七分凉。月圆人不满,事事无两全。烦天,烦地,烦门扉作响。烦君久不至。
烦,万请顾身经心。”
……
“鸾儿,你这几日将易经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铜板扔了又扔,算出什么了?”萧子裕扫了眼纸上推演的卦象,笑道。
李凤鸾用朱笔写了一个“兑”字,喃喃道:“又是兑卦。”
“你既想卜算,不如我们射覆一局?”萧子裕饮了一口茶,目光从她微蹙的眉间略过。
“大六壬猜物,我不是很擅长。”李凤鸾看了一圈屋子,闭眼道:“就屋内的物件,你放吧。”
萧子裕起身在房中走了一圈,两手空空回到矮榻上。他停顿片刻,从果盘内远的那边拿了一颗荔枝,用茶碗盖住。
“藏好了。”
李凤鸾睁开眼,挑眉道:“茶碗如此小,所覆之物自小。萧子裕,你这放水得有些明显。”
萧子裕垂首闷笑一声,看着她道:“茶碗虽小,可覆毫微之物千万。怎算放水?”
李凤鸾不置可否,拿起三枚铜板,在双掌间晃动。
三枚铜板,皆是无字面向上。
她拿起笔,在纸上画了条断开的横线,“三花为阳,变卦作阴。”
语落,她又在断线稍远的右边,添了一笔横线。
再次抛出铜板,三枚皆有字面向上。
“三字为阴,变卦作阳。”
她在先前的断线上画了一条未断的横线,右边的横线上却画了一条断线。
第三次投掷,两枚有字,一枚无字。
她提笔在左右两边都添上一笔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