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阳光洒在葱翠的树梢上,映照出一片金色的光斑。
“师姐,你又偷偷溜到树上去了。”一个清秀的少年坐在树荫下,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担忧,“要是母亲知道了,你又得挨批评了。”
明明爬别的树也是一样的,师姐非要爬母亲亲手种的这棵树。
屡教不改的惯犯年则淡定地躺在树上,随手摘了颗果子啃,“我不说,你不说,谁会知道。”
她戏谑地望向树下的少年,玩味道:“难道你要告密吗?小师弟。”
楼衔月急忙摆手,“我…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年则双手枕在脑后,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暖洋洋的。“你是想爬树吗?”
楼衔月:“啊?”
年则:“我每次来爬树你都跟过来,也不见你爬。你是不是爬不上来?”
楼衔月又羞又恼:“谁说我爬不上来?”
“是吗?那你现在爬个试试。”
“你在树上,我怎么爬。一棵树又装不下两个人。”
“且不说这里这么多树给你挑,单单这棵树,还是塞的下一个半的人的。”
楼衔月听出了年则话中的调侃,他知道师姐是在取笑自己身材瘦削。
但事实上,他的身材修长而匀称,虽然还未完全展现出成年男子的魁梧,但已经透露出了一丝刚毅。
他撇过头,有些赌气地说:“塞不下就是塞不下。”
“这样啊。”
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年则翻身从树上跳下来,身姿轻盈的不带走一片花。
她单手撑着树干,点头示意,“我下来,你上去。”一点退路也不给楼衔月留。
楼衔月脸微微红,他确实有些怕高,而且也确实没有师姐那么好的身手。但是被师姐这么激将,他怎么能退缩呢?
他走到树干前,伸手摸了摸那粗糙的表面,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攀爬。
他小心地踩着树枝,双手紧紧地抓住树干,一点一点地往上挪,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摔下来。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但可以看出他非常努力地在保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