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赤风看完了师父的这封信,脸庞的神色不断变换,时而愤怒,时而迷茫,时而悲伤可谓复杂至极。
耶律赤风微闭二目,心中思绪不断翻涌。师父、叔父这两位他最信任,最亲近的人一起告诉他的身世,由不得他不信。这一刻,耶律赤风清楚自己的确就是秦风无疑。
在确认自己的身份后,秦风的内心更加难以平静。自己当十多年的耶律赤风,无疑是认贼做父了十多年。
这次南下,秦风凭借手中长枪伤了无数齐军将士,这本是赫赫战功,可这一切在他知晓自己的身世之后都变成了浓浓的罪恶感充斥着他的心灵。
如今的秦风根本不知道日后该如何面对齐军将士。同时,他又想到自己的叔父为了将自己抚养成人,在番邦忍辱负重多年,实指望自己有朝一日能认祖归宗。
可自己却伤了许多叔父的袍泽兄弟,助纣为虐。难怪自己每每向叔父报功时,他都十分冷淡。
那时的叔父看着自己的侄子追杀自己的袍泽兄弟却无能为力,想来他的心里一定万分悲痛。
秦风越想心里越难受,眼圈儿逐渐发红,两行泪水夺眶而出,顺着双颊流淌而下。
随后,秦风猛地上前一步来到秦通的面前是双膝跪倒:“小侄在此拜谢叔父多年教养之恩,叔父对我家恩重如山,小侄无以为报,今后定为叔父尽孝一生,以报大恩。”
说着,秦风跪在地上“咚咚咚!”给秦通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拜谢叔父大恩。
秦通见状连忙伸手将秦风扶起:“限制不必如此,当年父亲和大哥于我亦有再造大恩,我理当报答。贤侄还需尽早回归边军之中,认祖归宗,保家卫国,才是正途。”
秦风听了秦通的一番话,站起身来,点了点头。但随即秦风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有些犹豫道:“叔父,我先前伤了许多边军将士,其罪不小。若是大帅不收,该如何是好?”
秦通闻言微微一笑:“贤侄不必担心,我这次进关见到了边军的王元帅,说明事情经过后,王元帅很是高兴,他说只要我们能回归边军,以往之事既往不咎。”
秦风闻听此言,顿时大喜过望:“既然如此,那叔父,我们何不找个机会,偷出营盘直奔龙虎关而去。”
秦通闻言摆了摆手:“不忙,你我叔侄在番邦多年,若是突然回归,想来定会被一些人嚼舌根子,到时多有不便。
我向大帅请命暂时潜伏在番兵营中。若有重要军情可及时传递给边军。如此一来,大帅好找准机会,一举大破辽军,护得边关周全。
待得大胜之时,你我叔侄再行回归,那也算是立下些许功劳,这脸上也更有光彩。贤侄以为如何?”
秦风闻言,鼓掌称赞:“好,此计甚妙。还是叔父计高一招,小侄不如也。”
叔侄二人当即决定暂时潜伏辽营,等待时机。二人随即便开始商议潜伏的具体事宜。
可正当叔侄二人在商议具体事宜的时候,营帐的外面有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帐帘一下子就被挑起,叔侄二人听见动静,回头一看,是大吃一惊。
欲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帐外来人为谁,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