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亲人们,对不起,我走了。
不要难过,那样我就更加的罪孽深重了。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我走的很平静,这也许是我最好的结局。
爱情是唯一可以放肆的梦境。我们可以为所欲为,只因为被爱。
记忆承载了时光,记忆陈述过的故事。被尘埃腐蚀的纸张,上面记载的却是尘封多年的童话,在翻阅时,难免不会被灰尘迷离了双眼,看不清那时的情节。
而我的命运犹如前面没有尽头的陌生旅途,而我像是走进了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马路。看不见底,甚至没有转角,这让我恐慌,很恐慌。我知道我没有承受一切过去与将来的勇气,于是,我选择离开,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不顾不问。
原谅我的自私。
其实都不用等待了,黎左岸走了。那天我在南郊墓园无意看到了一个墓碑,刻着黎左岸的名字,刊着黎左岸的照片,那一瞬间,我除了一丝心悸之外就是释然,因为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害怕,我和黎左岸该是怎样一种重逢,我一直在猜想,我们之间剩下的,一直存在的会是什么呢?
我找到墓园的管理人,找到了安葬黎左岸的人,竟然是一个十九岁的女生,她告诉我她在美国认识了病重的黎左岸,那时候他们同样的病,不同的是,她的手术成功了,而黎左岸的手术失败了。
黎左岸欺骗了丁然,害怕自己撑不了多久,所以才匆匆送丁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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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六月,一个中国留学生,在我快毕业的时候,被查出了很严重的肾病。那天阳光明媚,我背靠着医院的窗,我向往光,却有惧怕光。他推着轮椅经过,阳光刺激的他眯着一双眼。
他说,“阳光模糊了你大半张脸。”
“大叔,我没心情很你开玩笑。”
“怎么了?”
“没怎么,只不过得了个要死不活的病。”
“呵呵,怎么?没信心?”
“怎么?你有这个信心,你当这是拍励志电视剧呢,还信心,这年头光靠信心管用吗?那街上一个个谁不有信心,可是开跑车的还是开跑车,挤公车的还是挤公车。不过,看你这状态比我还糟糕啊!”
“给你讲一个关于奇迹的故事。”
后来他给我讲了一个关于十年的故事,于是,我们成为最亲密的病友,我听他的故事,关于救与赎的故事。
有句歌词唱着,十年之前,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我们都陪在一个陌生人的身边。
然而,那故事里的十年,那么的绝望,却那么感动。
就这样,我开始积极乐观,和他一样傻瓜式的乐观。只是最后,命运并没有青睐每一个生命。
我陪着他走完他的余生,在最后的日子里,他越来越叨唠,每天重复这那些他慢慢淡忘了情节。后来他请求我,参与了他的十年,他让我在他死后把他的骨灰带回国,找个地方安葬,还有一个人物,他给了我一个帐号,让我时不时更新动态,最后他还给了我一笔不少的钱。